微微眯眼,似在遐想什么,眼神里的笑意渐渐染到唇角,对面大团的雪色梨花因此失色。
“若是王妃喜欢,大可出宫去看,王妃不是正好没事,妾身也不想叨扰了王妃赏景的雅兴。”
墨柔:
华裾画裳,翠翘罗钗,让我风华绽尽。水眸似是装了天边的繁星碎辰,又如东风皱了那镜面湖畔,我是九月中的贵人,挺了秀脊踩着斜阳一步步至了人前,勾人的眸子中尽是狐媚姿态。
“谬赞”
“行程也让你这采女打扰了”
红酥执着那菡萏纹理的锦帕掩了嘴角,簌簌风儿衬了泠泠笑声,毫不掩饰我的骄傲与荣耀。
秦鸢:
温柔背后自在睥睨,谨慎而又不失洒脱,她似是醉了模样眯眼望着,那人魅惑之姿尽显,若搁在宫里做个贵人,倒也是个强手,恍惚间佳人面容鲜活生动,肤如软玉凝脂,颜胜琼花烂漫,明眸柔肠百千,眉宇远黛明灭。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
挑眉勾笑,轻启朱唇。
“怎能是谬赞,王妃这姿,堪比贵妃。”
“扰了王妃自是妾身的罪,好在王妃心胸宽广,一点儿也不跟妾身计较,妾身思来想去,也就只发现王妃这一点与跋扈的杨贵妃不同。”
三言两语,虽看似转折生硬,实则承了上阕。
她可没有什么闲情再耗下去,那人不依不饶,便只好自己主动一点了。
墨柔:
楚楚妃靥扬了春日的灿烂,鸦睫蹁跹刷着轻狂,裙摆曳地托了如今的高傲,春风拾了一抹烟笔给我,将锋利尖锐的算计藏了九曲回肠,居高临下的睨着在自个儿看来是颓废地人,把眉梢吊起,做了一番模样儿给人瞧。
“杨贵妃如何跋扈,本王妃亦是如何,你一届小小采女管的莫过于宽了,顾及下自己,可笑的你在这不得承欢也不曾得宠”
秦鸢:
她兀自睥睨风拂了梨花枝头,雪色花瓣簌簌落下,而日头也已是不早了。
想那魏王妃得了她话中的意思,恼羞成怒,拿她的采女位份说三道四起来。
不得承欢?不曾得宠?
“王妃说的什么话?妾身可不敢管王妃作何,”
嗤笑一声,续言。
“倒是王妃怎的管起后宫之事来了,后宫的承欢,得宠,王妃竟如此关心。”
她作了礼,结束这场无谓之斗。
“时候不早,王妃别耽搁了,妾身也得回了,有幸,妾身与王妃定当改日再叙。”
语毕,执了那锦帕莲步回宫。
墨柔:
似乎是早就知道她要说着话,眼角讥讽之意毫不掩饰。窈窕身姿婀娜步伐婷婷身影去了殿口,她居这承焕枝上簇,便是这陨落之时
“伶牙俐齿”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