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亦尔3
到了跟前方借着行礼仔细打量来人,再抬头面上勾笑
“殿下谬赞,臣承当不起。臣左不过一个仆射,才能行事远不及其他大人,殿下这般说,臣羞愧难当。”
一番话尽打了个周旋,又把话头交还给他,目光与来人撞见时皆是恭谨无他。
周瑾川:
听人言语,摇头轻笑一声。作势挑眉看天,正午亦是厚云蔽日,晦暗不明。不过一个仆射?呵,可不尽然。
并未顺其话头接过,略带薄茧的食指抚过眉骨,鹰眸灼灼,“凌大人看这天,可是要变了?风雨欲来,无伞,便免不了沾湿衣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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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只是臣以为打伞也是个讲究,须看伞骨如何,可能御风与否。”
抬头直直望进他的眸子,唇畔勾了一抹笑,话中道理已然明了。至此倒有些好奇,想看一看这位殿下怎生应答。
“臣贯来是个颇重实用的人,殿下见笑。”
周瑾川:
“竹骨坚韧而易折,铁骨刚劲而易蚀。世间难得双全,左右不过荫蔽一时。”
淡笑止言,对人目光丝毫不避,坦荡迎之。到底不过是试探深浅而已,此番暗流涌动,站队一事更是慎重。
“可同是伞骨,亦有质之不同。且以竹骨为喻,楠竹与淡竹自不可同日而语。凌大人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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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有了计较,略一拱手作他话。
“此处茶虽好,但臣以为不如臣新得的那味。改日臣领了来,再与殿下细品。”
须臾拜礼告别,缓步长街,细雨沾衣。
“这天的雨还筹攒着,伞也是要先备着了。”
周瑾川:
细雨绸缪,目视来人潇洒冒雨走远。唇角笑意不减,摇头不语。
“这天,总归是变了。只是不知,你这潇洒还能到几时?”
挥手示意随从撑伞,淡竹韧骨衬着素白伞面青蓝隐隐。
踏雨而行。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