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尧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发现门反锁了,怕许还滁没听到于是敲了几下。
“你伸手出来拿一下。”
下一秒门开了,雾气从缝里溢出来,入眼便是那双极浅的茶色眼睛,此刻正带着困意一般半睁着,看起来深邃而慵懒。
额前几根发丝垂下,脸上还有几滴水珠,显得更加娇嫩,薄唇轻启:“不用了。”
许还滁现在很不爽,找遍了整个浴室就只有靳尧臣用过的这件浴袍,现在都穿上了才送新的来,已经没有再换掉的欲望了。
绷带还在浴室垃圾桶,被看到了也无所谓,反正他没有亲眼看到,至于内裤,她穿的本来就是男士内裤。
浴袍松松垮垮的看不出她胸前的二两肉,当初在军校和沐易一起住这么久都没被发现什么,这个男人就更不会了。
而且许还滁最像男人的一点是她有喉结,喉结每个人都有,只不过大多数女人的都不明显,而她偏偏是明显的那一个,就是比较小,看起来很秀气精致。
“吃药。”靳尧臣已经把开水凉好了,药也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就是不明白刚刚还好端端的人,为什么洗个澡就变脸了,好像他欠她多少钱一样。
许还滁也不磨叽,抓起药一口吞,水喝完杯子哐一下放在桌子上,双手撑在腿上,莫名烦躁。
可现实就是这样,越是烦躁就越有人来烦你,左手被抓起。
“手抬起来,给你上药。”靳尧臣觉得自己未必有些太伟大,现在就像个保姆,哦不,奶妈。
唉,算了,可能是因为她还太小了,跟当初的他一样,所以才这么照顾她吧。
最后靳尧臣终于勉强说服自己,作为前辈照顾晚辈是应该的,一点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