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仵作只是看了几眼之后,就拱手对着堂上的廖胜道:“回大人,此人并不是因脑部撞击而死,他后脑并未有任何的淤青和血块,不过观其面向,只怕是常年饮食不当,身患恶疾,早已是病入膏肓之症。”
赖富贵一听,恶声恶气的道:“你肯定是被这些权贵人家收买的,大人明鉴啊……”
柔嘉忽然打断赖富贵的话,问道:“你一见我就说我是权贵人家,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权贵人家,我又是哪一家的权贵人家?”
她为了不招人眼,出门后穿的都是粗布麻衫,这赖富贵却第一眼看见她就说她是权贵出身。
围观的百姓就有人开口道:“这赖富贵本来就是个地痞,成日里就没做过一件好事儿。定然是打听到了什么,故意来讹这位小哥儿的,谁知道钱没有讹到,倒是把自己的亲爹给搭进去了。”
“他还偷东西……”
“他爹也是可怜,老来得子,本想着养儿防老,没想到……”
廖胜厉眼看着下头跪着的赖富贵,“赖富贵,你老实交代,你为何要陷害这位小哥儿,是真的为了讹钱吗?”
柔嘉和季晧轩两人都不由自主的嘴角一扬,『露』出讥讽的笑意。
廖胜现在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赖富贵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赖富贵原本以为官老爷是站在他这边儿的,可谁知听了这话,脑袋一时犯懵,直愣愣的看着廖胜,眼里透着疑『惑』。
要不是现在是在公堂上,廖胜真是骂人了,尹景杰是从哪儿招来的这个蠢货啊!半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明摆着的路给他选,他不选,“快说。”
赖富贵其实张嘴想说,他背后是有人撑腰的,只是见廖胜语气阴狠,就不敢说出来了,“是……是草民见财起意,这才……”
他话还未说完,廖胜就一拍惊堂木,“竟然敢因财害命,谋杀亲父,此举真是天理不容,来人拖下去狠狠的打。”
衙役都是会看眼『色』的,立马堵住了赖富贵的嘴,拖下去狠狠的大,不一会儿一个衙役过来,道:“老爷,赖富贵身子不好,几板子下去没气儿了……”
廖胜松了一口气,没气就没气了。
当即下了判决。
……
等到外头百姓散了,廖胜才亲送季晧轩上了马车,马车帘子撩开,透过细缝,他瞧见里头一个青衣小子,赫然就是今天堂上的那个。
果如尹景杰所言,王爷好此风。
却,此事和他无关。
他垂眸,目送马车远去。
今日好不容易过了这一关,日后可怎么办才好啊!他『揉』着额角进了宅子,一小厮急急忙忙的过来,“大人,尹大人过来了。”
“……”廖胜是真的没忍住爆了粗口之后,在院子里平息了自己的怒火,才进入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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