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胡青竹一心想要寻求一线生机,不停的想着对策,若是王爷,他该如何。若是尚志书,他又该如何。
这一路,他走的浑身冒汗,额间的发也不知是因为夜雨而沾湿,还是因为他的汗水。
等步入一间宽敞,明亮的厅堂时,堂上坐着一个端坐如山,目沉如水的男人。
胡青竹的心一瞬间落下,下一秒又高高的挂起。
他一进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王爷救下官啊!”
季晧轩淡淡道:“胡大人为何如此,胡大人这些年来为黔中劳心劳力,本王甚是欣慰。自然是要嘉奖的。何谈救?”
“王爷!”胡青竹膝行几步,朝着季晧轩挪动过去,才走了几步,就被人拦住,他站定不动,双目凄然,“下官,下官自知罪恶滔天,可……可下官只求王爷保下官一丝血脉,下官愿肝脑涂地。”
“哼!你觉得本王需要你的肝脑涂地?”季晧轩站起来,高大是身躯在烛火的映照下更加伟岸,他身躯投『射』下来的影子笼罩着胡青竹。
胡青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被这阴影笼罩,万分的恐怖,“王爷……我有……我有尚志书他们多年来上下勾结的罪证,王爷……求王爷!”
“在哪儿?”
“……王爷!”胡青竹咬牙撑着。
他可以死,但是胡家不能断了血脉啊!
“不想说?”季晧轩也不『逼』他,“你可知现在尚志书正在满世界的找你们,你觉得他找到了你,或者你的家眷,会像本王这样好生的留着他们的命,还是当场……要了他们的命。”
胡青竹心中当然明白尚志书会如何,可他不能退让啊!
这是他如今唯一的……唯一的办法了。
“既然不愿意说,就不用说了。”季晧轩站起身,语气冷冷的道:“撤了守卫。”
守卫一撤,尚志书的人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的。
胡青竹挤开拦在自己面前的护卫,上前抱着季晧轩的小腿,哽咽道:“下官有罪,下官犯错,但是稚子无辜,只要王爷保全我胡家意思血脉,我……我……”
他
松开手,头磕在地上,不过几下,额角就沁出血迹,鲜血沾在地板之上,艳红『色』的,格外显眼。
季晧轩看了几眼之后,沉声道:“说吧!”
“……谢,谢王爷!”
外面电闪雷鸣,屋中静寂一片。
缩成一团的胡太太搂抱着自己的两岁的孙子,小孩子不知情况严重,还睡得格外踏实。她『摸』了『摸』小孙子的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儿媳『妇』。再看看搂着小妾倒在一旁的儿子,一言不发。
如今是什么情景,她心里很清楚。
胡青竹这些年来做了什么勾当她多少也知道。
如今就算不是株连九族,只怕也是个满门抄斩。
满府上下这么些人……
她呼出一口气。
吱呀!
大门打开!
胡太太抬头看着自己从来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丈夫,佝偻着身子进来。
“老爷!”
屋中睡得很浅的人立马醒来。
全都围在胡青竹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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