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只怕他再次胡闹便挪了绣墩过来,坐在床边,轻声道:“还能因着什么,不过是瞧着你今日安排,我便猜出几分来了。”他八成是怕她今日要与他一同出去,昨夜才胡天海地的折腾,又听他今早安排,哪里还能不知道。不过等真的看着他一身是血的回来,就算她心中早已猜到几分,还是被吓得厉害。
自然,心里怒气也多了一些。
明知,他早就筹谋好了,却难免为他不爱惜自己身子而生气。
没在外间『露』了破绽,季晧轩心中安稳几分,“这几日只怕,你要受累些。”他出事,只怕那些人都要冲着她来的。
“我不过是个无知『妇』孺,出身低,只一朝得了你的眼才有如此地位,哪里见过此等局势,定然是大人们说什么,便是什么。”
听她语气平淡无波的说完此话,他嘴角忍不住『露』出些笑意来,“自然,爷的嘉嘉,一向柔弱,自来都是在爷的护卫下生存,哪里见过此等阵仗。”
柔嘉白了他一眼,见他眼底一片青『色』,给他掖了耶被子,“睡觉。”虽说伤的不重,到底受了伤。
季晧轩抓着她的手,“此番事过,便能安稳一段时日了。”
他当日离京原就是想着和他们母子安稳度日,哪里想到到了黔中,半点儿安稳都无,拖累的她日日为他担忧。
柔嘉心下一软,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别以为你说这些话来,我便不生气了。等你好了,我再与你算账。”
……
贤亲王出事,贤亲王府有心隐瞒,可这等大事,哪里是瞒得住的。
一时,好些人都来别院,苏家,许家……与贤亲王府有些交情的人家都来此地。
尚志书派出去的探子打听回来,都言说这前去探望之人,便是许家苏家的人都无一人瞧见过王爷,只说院子里封的死死的。只王妃接见了这些人而已。
若季晧轩身死,这贤亲王府定然是要靠这一介女流支撑,世子爷年岁轻,这王妃一看便是个没用的,日后这贤亲王府在黔中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
“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无事的。”尚志书嘴角噙着得意的笑,语气哀叹道。“却,王妃弱质女流,哪里知道厉害,还是应找些人帮衬着些才好。”
季晧轩说,她要受些苦,受些委屈。她心中早有准备,可看着尚志书他们这群人的嘴脸,心中厌烦至极,这些人狼子野心,她原本虽知季晧轩在黔中日子难过,可她到底是在内宅,他每每回来,不过感叹一两句罢了。
她未曾想,他在外竟面对的是这些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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