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到了此间他的这脾『性』还没有丝毫的改变。
“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只吩咐那些下人们,绕着安然院走。一应事务都去通知小六和德安。”她心中也是微微吃惊,她不过是一时不甚,他也仅凭她的几句话,便能瞧出这么多的东西。倒是她小瞧了他。
芍『药』担心的没错,季皓轩回到安然院,瞧着这屋子里的每一处都是苏柔嘉的东西,又想到如今在大西北的忠亲王,还有怀着他的孩子的苏柔嘉,原本他心中觉得最值得相信和亲近的两个人,一个利用他,一个甚至都瞧不上他。
他怒火无处发,瞧着外面伺候的奴才和奴婢更加不顺眼,直接吩咐下人杖毙,谁知无人听他的,他便气的更厉害了,直接拿了墙上的鞭子,对着跪在雪地的里的几个下人一阵毒打,直到一个奴婢冻晕过去,被吓傻的小六才连忙上前拦住了季皓轩。
德安原本睡的很熟,得知此事也是立马翻身就起来。他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外面的下人扶着被打的离开,见那些下人穿着棉衣都被抽的皮开肉绽,便知道季皓轩这是大怒。
心中哀叹一声,他一来,就碰到季皓轩发这么大的火,这到底是命好,还是命差啊!
“爷,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惹到你了。”德安一脸谄媚的笑意过来,却见季皓轩冷着一张脸,双眼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此时的季皓轩是他从未见过,他一时愣住不敢再动,忽而又暗自镇定,缓缓上前开口说道,“爷,这……”
季皓轩坐在雕漆椅上,手上还拿着鞭子,鞭子上滴着一两滴的鲜血,看的有些触目惊心,他鞭子在地上狠狠一抽,声音沉闷如闷石砸地,吓得德安浑身一哆嗦,忙跪在地上,“爷,便是奴才做错了什么……”
“柳妙音有问题,你可知道?”
德安使劲儿摇头道:“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一向都是跟着爷的,爷不知道的事情,我如何得知?”
“船上大火,暗卫刺杀,你是如何逃脱的。”他冷冷的问道,“但凡有一个字是假的,爷剥了你皮,你伺候爷多年,自知爷的脾『性』如何。”
德安咽了咽口水,抬眼去看他,见他双眼猩红,已是极力压制的暴怒状态,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几分,他垂下头,使劲儿磕在地上,“我老子娘是跟着侧妃娘娘的,侧妃带着他们去了大西北,我老子娘担心我,便早早通知了我。”说完,他使劲儿闭上眼睛,不敢抬头去看季皓轩,却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季皓轩开口,“爷……奴才自知不该瞒着爷,可……我娘早就提醒我了,说此事不应……不应四处宣扬。奴才,奴才还当爷是知道的。”
他哪里能想到,忠亲王半个字都没有告诉季皓轩。
说完,依然不见季皓轩开口说话。
他自己也不敢抬头,许久才听到季皓轩不知是何意的笑了出来,“到底是有老子娘的人。”他才是这世界赤条条的一个人,娇妻情意是假,如花美眷是细作,威严父亲是利用,若是他那早逝的母亲在,怕是也不会如何对他好的。
时至今日,他才彻底的看明白,原来他竟是连一个奴才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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