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压制着的担忧一涌而出:“你旧伤复发,是不是上次被人袭击的伤?”

    一路上她担忧不已,但看到这样的他,她心里更是担心了。

    看他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寻常伤势,就像是生命值突然被人给盗走了一样,虚弱的让她胆战心惊。

    裴谨之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示意她坐下。

    顺他的意思坐下,非常自然的伸手抚上他的脸,掌心立刻感觉到了全无生命力的冰凉。

    “别担心。”将她的手拿下来,笑着安慰她:“就是以前受了些伤,这次被袭击后诱发了旧伤,养养就没事了。”

    “没办法彻底根治吗?”宋格格蹙眉问道。

    想到竟对他的伤一无所知,宋格格心里更是愧疚懊恼。

    其实他这伤每年都会复发,该做的尝试他都已经试过了,就连秦炎玺都束手无策,也是没办法。

    从来在她面前都沉稳自信的他如今像个病西施的模样,让宋格格心疼不已。

    裴谨之笑了笑,安慰她:“放心,过些天气就好了,不碍事的。”

    他不想让她担心,也是不想让她追问这旧疾背后的原因,所以才会对她隐瞒。

    不过也早就料到了,以她的冰雪聪明肯定是隐瞒不了多久,更何况齐云烈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早晚会露出马脚的。

    眼泪竟不争气的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哽咽的责怪道:“病人就该有个病人的样子,都成这样了就安静的养病,还每天费心思的准备那些东西做什么?”

    想到他病成这样还记挂着她喜欢吃的东西,每天都变着花样的送来新鲜的,宋格格就觉得感动不已。

    这时候秦炎玺从外面进来:“行了,该吃药了。”

    宋格格本能的接过水杯,细心的试过温度之后,这才递给他,关切的催促他:“快把药吃了。”

    淡然一笑的裴谨之接过水杯和她掌心里的药,将那些讨厌的白色药片都吃了下去。

    秦炎玺忍不住打趣他:“格格来了,我看你这病不仅好了一大半,就连吃药也变痛快了。”

    “就你话多!”跟着进来的凌燕城笑骂了句,然后对秦炎玺和齐云烈使眼色。

    全无默契可言的齐云烈凑了过去,认真的端详了许久之后,对挤眉弄眼的凌燕城道:“哥,你眼睛不舒服吗?”

    凌燕城真恨不得将这个没眼力劲儿的侄子直接给揪头发丢出去,不过他未付诸行动,毫无预兆呕出一口鲜血的裴谨之让空气中都弥漫开紧张的气息。

    惊慌失色的秦炎玺扶着气息混乱的裴谨之平躺在床上。

    “怎么回事?他怎么就突然吐血了?”

    宋格格拭去他唇边的血渍,素净的手指按在他的唇上,冷静的道:“你不必担心我和宝宝,只要乖乖治好自己的病就好!”

    虽然她说的从容淡定,但是颤抖的双腿和冰凉沁出冷汗的手心,都泄露了她内心的恐惧与担忧。

    秦炎玺立刻为裴谨之做检查,本就紧蹙起的眉宇间更是多了凝重。

    也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紧张,气息混乱的裴谨之紧握了下她的手并投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才她绷紧的神经稍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