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找不到借口了,只能磨磨蹭蹭的一点点挪过来,不情不愿的把手里的手钏还给瑽瑢。
瑽瑢刚刚心不在焉的,差点忘了这是辛袂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送来的手钏,怎么说也算半个定情信物吧。
瑽瑢重新戴上,晃了晃手腕,手钏一溜顺着手臂滑下一小段距离。
绿萼换了一把最普通的团扇来,为瑽瑢扇风。
风吹过时,瑽瑢左边脸就一抽一抽的疼。
“你站这里扇。”瑽瑢用右手点了点床:“那边扇的我脸疼。”
“哦。”
绿萼乖巧的顺着她的手势换了一边站,打扇间隙还忙着为她鸣不平:“小姐,夫人这下手也太重了点。”
“应该的。”瑽瑢没太在意:“毕竟我连累着沈玦瑢毁了她的名声。”
“可明明错不在您!您又没有害人。”
“这世界上又哪有绝对的对与错呢?”瑽瑢揉揉大腿,感慨道:“只有绝对的胜与败罢了。”
绿萼听不明白:“什么叫胜与败?”
“如果我和沈玦瑢遂了想害我们的那个人的愿望,被毁了未来,那我们就是败者,他就是胜者;反之,若我们能找出真相,那我们就是胜者,而他则成为败者。”
“找真相小姐您不是最在行了吗!”绿萼兴奋起来:“那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从这里出去了?”
瑽瑢瞟她一眼:“对。”
“真的吗!”
“假的。”
“……”
“小姐!”绿萼气馁的把扇子一丢:“您又糊弄我。”
一停了风,细汗又爬上鼻尖,摸一把额头指端都湿漉漉的。瑽瑢可算看出了绿萼的重要性。
她拾起扇子,双手捧给绿萼:“你先打着,我现在就想。”
绿萼这才接过扇子,真心诚意的摇动起来,为瑽瑢驱暑。
“小姐您想到了吗?”
“……”
“小姐您快想吧!”
“……”
瑽瑢现在不想吹风了,她只想把这顶扇子塞进绿萼嘴里好让她安静会儿。
“闭嘴。”
“……唔。”
而另一边。
筵席散后,庄絮絮紧跟着自己的母亲回了将军府,一进屋子,她把房门一闭,背抵在门上,朝自己的贴身丫鬟招了招手。
丫鬟凑过去,庄絮絮把她脑袋压低了点,轻声吩咐道:“去一趟枢密使府邸。”
“要去做什么,小姐?”
“哎呀你别急。”庄絮絮气恼的把她的头又压了压,声音低到语调都喑哑:
“告诉他,沈二小姐被困在宫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