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妹妹关心了。”沈玦瑢温柔可人地朝她笑了笑。
可别——
瑽瑢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怀疑我们都能好眠大概并不是一个意外。”瑽瑢再受不了这种和沈玦瑢演兄友弟恭的戏本了,赶忙把话题拉回正道。
“你是说,我们被人下了药?”沈玦瑢略一沉思,立刻吩咐道:“快去查查我们昨日吃的东西。”
啧。
外行人。
一看就是个外行人。
瑽瑢极度膨胀地鄙视了她一番,才缓缓开口说:“我怕那里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妹妹为什么这么说?”
“这是一种最原始也是最愚蠢的下药方式,一般人出了事,第一个想要责怪的肯定是食物,你觉得他们能把主意打到堂堂丞相千金的身上来,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吗?”
被她冷嘲热讽了一回,瑽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但还是努力为自己辩解说:“那也得查查,万一呢?”
“所以我并没有拦着姐姐。”瑽瑢说道。
“……”沈玦瑢果然还是沉不住气,咬了咬牙又急着想为自己扳回颜面:“那会不会是屋里的熏香有问题?”
“熏香?”瑽瑢故作惊讶地问道:“姐姐昨日熏香了?”
“是的,是庙里的檀香。”
“可是我没有熏香啊。”瑽瑢坦荡地回答道,脸上的笑意有点绷不住了,隐隐从语气里漏出来:“姐姐又猜错了。”
“别猜来猜去的了。”沈夫人最看不得从小就由自己精心栽培的沈玦瑢低人一头:“明说吧,你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瑽瑢指了指自己,又很快把逾矩了的手指放下来:“我还不知道呢。”
沈夫人明显有点生气了,大概是以为瑽瑢在戏弄她们。
但是瑽瑢确实还没有想到会是什么东西,能在不知不觉中让她们每个人都陷入沉睡。
只凭这些说辞,既没有现场的查看,也没有辛袂在旁边提供额外的信息,她什么也做不了。
大不了挨一顿骂,瑽瑢无所谓地想,反正最后她们还是得腆着脸皮求自己还她们清白。
这时候,清鸢回来了。
“沈夫人,沈小姐。”她先是按着规矩依次朝她们行了礼。
在场的除了沈夫人,都朝她还了礼。
不说她也算个小女官,单讲她在太子身边的地位,这里除了丞相夫人就没有人能当之无愧的受她的礼的。
“清鸢姑娘,殿下怎么说?”
“夫人莫急。”清鸢笑吟吟地看着她:“奴婢这不是给您带好消息来了嘛。”
“好消息?”沈夫人惊喜道:“殿下可是答应让瑽瑢查案了?”
“是的。”清鸢含着笑点了点头,望向沈瑽瑢:“殿下说不相信大小姐是会做这种事的,他也希望能看到二小姐查出真相,洗清大小姐的冤屈。”
瑽瑢瞥到一旁的沈玦瑢听到这话以后面上不起波澜,只是微微福身:“玦瑢谢过殿下。”
“但是殿下也说了。”清鸢把语调一转:“殿下只相信事实,希望二小姐能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来给殿下看。若是说服不了殿下,此案还是得交由官府公开处理。”
公开处理,那怕是沈玦瑢的名声都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她又幸灾乐祸地瞥了一样沈玦瑢,却发现她还是一脸平静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这是太相信自己?还是太不在意自己未来的夫君?
瑽瑢一时有点糊涂。
“殿下吩咐过了,二小姐查案期间,寺里一切区域都向沈小姐开放。”
“殿下的房间我也可以进去吗?”瑽瑢问道。
沈夫人着急地拦住她,像清鸢赔罪道:“幺女不会说话,还请姑娘和殿下莫要怪罪。”
“可以。”清鸢却不理会沈夫人的道歉,笑着回答瑽瑢。
瑽瑢仰头盯着她的眼睛,她继续笑道:“殿下原定三天后回宫,希望二小姐能在三天内找到真相。”
她说完后朝着沈夫人又行一礼:“奴婢告退。”
对方去意已明,沈夫人不能挽留,只好道:“清鸢姑娘走好。”
清鸢步至院门口,又想起了什么,对她们说:“对了,二小姐查案的时候,还请大小姐留在房内休息。”
沈玦瑢点了点头算作应答,清鸢才放心的离开了。
“只有三天,你来得及吗?”沈玦瑢平视前方,不惊不忧地问道。
“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