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她不会真舍得让自己跪。
季如初眉眼含笑，瞬站得笔直，张口......
一秒，两秒，三秒。
“宝宝，征服第一句是怎么唱的？”
“......”不会唱，你说出来逗我玩的吗？
余安暖愣了一下，冷脸教学：“终于你找到了一个方式分出胜负。”
“对。”季如初点头，准备唱的时候又停下来，跟她商量，“能不能给五分钟，我记歌词？”
“随便。”余安暖冷冷别开眼，心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没有特别生气了。
从选择相信他开始，到睡一觉冷静下来的现在。
她知道，自他那晚手术后醒来，与白薇聊过后，白薇就再没出现在她面前，再没与他有过来往，是因为她。
原本当年让她感到绝望，痛不欲生的，就不是白薇的反对，跟白薇的囚禁，而是他的抛弃，他的背叛，跟孩子的离开。
现在知道，抛弃跟背叛，都是白薇跟袁思琴所为，最后粉碎她意志力的孩子，也尚在人世，他也为她，跟白薇断了母子情分，离开了季家，放弃了季氏，她纵使再难受，再痛苦，也不似当年那般生无可恋，还恨他恨得要死。
只是面上，她还得端着，摆出一副很生气，很委屈的样子，不然会显得她太没尊严，太没骨气。
毕竟当年，若不是他非要争季氏，不是他掉以轻心，就不会让白薇钻了空子，让她过了好几个月毫无自由，还担惊受怕的日子，更让他们生生蹉跎了这么些年，让他们孩子做了好几年孤儿。
她想想都心疼，也是真有生气，委屈。
季如初并不知她内心活动，也没留意到她的微表情，因为他正拿着手机，放着《征服》，很认真地记歌词跟旋律。
记了整整三百秒，才放下手机，叫她，“宝宝，我要开始唱了啊。”
“嗯。”余安暖不冷不淡地应声，懒得连嘴都没长。
“终于你找到一个方式分出了胜负，输赢的代价是彼此粉身碎骨，外表健康的你心里伤痕无数，顽强的我是这场战役的俘虏，就这样被你征服，剪断了所有退路......”
没有撕心裂，他唱的抒情舒缓，加上音色动听，也别有风味。
余安暖听入了心，看着他认真唱歌的样子，脑子又浮现出昔日，她于他一起去玩，一起唱歌的模样。
他在她面前，从来没有别人评价的傲得要死，拽得要命，冷得渗人。
就在她听歌走神时，季如初唱完最后一句，入座床沿，补充说道，“即便我身入土，我的爱也只会停在你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