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季如初答应,想到找个会催眠的心理医生,兴许能帮她找回记忆。
尽管有些担心她恢复记忆时,会难过误会自己,甚至可能很严重到想要离开自己,也还是希望她能想起两人过往。
那段过去,是真的很值得被记住,被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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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住院部楼下的季如晨,在路边站了一会,看到两人所处病房灯灭,幽幽一声,“还真是睡觉啊。”
他似笑非笑地收回目光,走向不远处垃圾桶,扔掉夜宵,单手插兜,走去自己停车处,坐进车里,点燃支烟,讳莫如深地盯着烟头上明亮火光。
盯了许久,深吸一口,惬意地闭眼躺向椅背,吐烟,喃喃自语,“你这会该是都告诉他了吧?”
问的人不在,没人回应,他又忽似想到特别烦躁的事,坐起身,狠狠将只吸了一口的烟按进烟灰缸。
直将烟按碎,才罢休,又特别粗暴地扯下领带,扔到副驾驶座,再将衬衫扣子解到腰腹处,露出大片胸膛。
胸膛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剧烈起伏。
再然后,他就动作一气呵成地启动车辆,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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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后,季如晨再没去过医院。
余安暖与季如初的日常,仍是在医院里养伤带娃。
一家三口的一日三餐,是被季如初安顿进他自己早两年前就买好,准备等结婚时入住别墅的余父余母负责。
本只是定期有人打扫的别墅,在他的金牌帮手,林澈的安排下,短短两天就佣人,管家,保镖,司机皆就位。
余父余母在里面住着,也不会显得太空旷冷静。
当然,他请佣人保镖这些并不是为了余父余母,而是决定,出院后就带着妻儿一起入住,也免去家里医院两头跑,还不能日夜陪伴景瑜的缺失,对母子两的安全,也比住公寓更有保障。
为此,他还联系好了24小时待命的专家医生,与他们一起入住,照看景瑜。
当然,除了知道父母被安顿在他私人另一处产业,有佣人照顾外,余安暖对他打算在出院时接景瑜一起回家的决定一无所知。
他想到时给她惊喜。
总体来说,二人的住院之旅,除了第一天糟心了些,每晚睡一起,又不能真正办事,上火了些,其余都很温馨。
而与季如初同一天入院,同被子弹打中的韩煦状况,是与两人截然相反的全程闹心。
首先他中弹比季如初多,一双腿无法动弹,手术后大小便都只能在病床上解决,其次他把家里钱都拿去买了枪支,子弹,跟定时炸弹,受伤后,支付不起最好的药物费用,跟治疗费用,让受伤严重的双腿,留下不可逆转的后遗症。
简单来讲,就是终生残疾。
除此外,还要接受警方无休止的调查,监禁,还牵连到了父母。
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