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袁思琴脸色骤变,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你......你......”
“滚吧,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提醒我你做过的恶事,我而后可不会再在乎季袁两家情分。”往事不究,已是仁至义尽。
与她儿时便相识的那点微不足道的情分,早在高三那年,她对暖暖出手时,就已灰飞烟灭。
也难怪,他即便失去记忆,也还是对她和颜悦色不起来。
那些曾他被他忘记的一切,都被心与潜意识记着,让他看到袁思琴,就觉得厌恶,想要远离,遇到余安暖就自动心悸,想要靠近。
袁思琴是受到惊吓,跑出去的,落荒而逃,急得连跟老爷子,老太太打招呼都没有。
季家三人三脸懵逼,搞不清是为何,却都弄懂了一件事,她被扔出去,弄得一身狼狈,可能真不是余安暖命人所为。
直到那令人厌恶的苍蝇跑出病房,季如初才仰头,看向老爷子,“暖暖是我认定要相守一生的女人,爷爷您若是觉得,我们还有必要维持祖孙关系,做一家人,就请不要再受人挑拨,被人当枪使地来找她麻烦,若是觉得没必要,我不介意在脱离季氏后,再彻底与季家断绝关系。”
并非他冷心冷肺,六亲不认,而是清楚老爷子的脾性,在婚姻这件事上,跟他好好说是没有用的。
不然他父亲当年,就不会妥协跟他妈结婚。
“你......”老爷子被难住了,在发生过他说放弃继承权,就放弃继承权,彻底离开季氏后,对他说要与季家断绝关系这话,不敢怀疑。
看出他动摇的季如初,又紧接着提出,“或许爷爷可以去问问如晨季氏的事,问完了,只要你们不来干涉,打扰我跟暖暖,我可以收手。”
他离开季氏这段时间,带走季氏大批资源,利益,之所以留下部分暂不动手,一是顾念季家是自己原生家庭,对自有生育,养育,及栽培之恩,二是为了制衡老爷子,与季家人,尽可能为暖暖跟景瑜,减少份安全隐患。
不然若是这些人,个个都要打母子二人主意,他防不胜防。
最终,季老爷子,在问过他,“你真确定要为这个女人,放弃季氏,季家不后悔?”
得到他坚定答复,“确定不悔。”
后离开了。
来时有多风风火火,走时就有多失魂落魄。
不知是不是错觉,余安暖觉得,老爷子的背影,相比昨日初见,更加佝偻了些。
见证全程的朱凤娇,心中暗喜,想跟着老爷子出去,又想到老太太还在病房内,继续逗留。
老太太坐到床边,慈爱地拍拍季如初手背,“你爷爷就这脾气,实际还是盼着你好的,你不要跟他置气,需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永远是季家人,是我最疼爱的大孙子。”
“我知道的奶奶。”季如初笑应,内心被老太太这简短两句话,弄得发酸,回想过去二十多年,奶奶都没跟他闹过不愉快,无论他是不学无术也好,突然说要结婚也罢,她都随他自由发展,不曾嫌弃过暖暖出生。
想来,他没按原计划,在离开季氏时,将季氏掏空据为己有,除去上面两点,也有一份为老太太考虑的成分。
老太太叹息,“那年你爸忽然离世,我与你爷爷都极不好受,无暇顾及,待知道时,事已发生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