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她心肝俱颤地侧身，伸出手，“手机给我打电话。”
刘秀英忍痛后退，“你不答应，我宁愿鲜血流干而死，也不接受救治。”
如果不能拯救她，让她后面，被季如初那混账骗出问题，要死要活，她还不如现在就死去，眼不见，心不伤。
“好，我答应，我跟他分手，跟你们离开。”这种情况，余安暖别无选择，只觉得整颗心都被搅碎了疼。
刘秀云还不放心，“你发誓，如果再敢背着我们偷偷跟季如初在一起，你妈我就会不得好死，不得善终。”
“好，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背着你们偷偷跟季如初来往。”余安暖的眼泪落了下来。
“说完，如有违反，我就会不得好死，不得善终。”
“如有违反，我......”就算知道发誓这种东西不会应验，她也说不出口啊，为什么要这么逼她？
余安暖咬紧牙关，看着紧握手机，一脸决绝的亲妈。
闭眼，深吸，“如有违反，我妈就......不得好死，不得善终。”
完了睁开，伸手，“现在可以把手机给我了吗？”
“你最好记住刚刚说的话，不然，再让我发现，我就站到马路上，让车撞死。”刘秀云把手机放下，人也随之坐到地上，扭开头，眼中闪现泪光，心中亦不是简单不好受足以形容。
余安暖急忙捡手机打急救电话，打完后，又忙跑去取出家用医药箱，给她做简单处理。
没完全止住，却也不似未处理前流得那么凶。
母女两各怀心思地沉默。
直到外面响起救护车专属声，因流血太多而脸色惨白的刘秀云，才再度开口，“知道你心里会很怨我，不理解我，我也还是要说句，你可能不会相信的话，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我是不会害你的。”
“我想在离开前，当面找他说清分开的事。”即便再见一面，说清楚，也并不能改变结果，她也还是想要，体面地给自己这段，唯一动过真心的恋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话。
至于怨不怨这种问题，她现在没有心情想。
刘秀云下意识想要拒绝，想到，当年那混蛋离开她时，并没有当面跟她说清。
现在轮到她甩那混蛋，也该是以牙还牙地，让那混蛋也体会下她当初的感受。
哪怕他能体会的，远不及她当初经历的万分之一，也好过像现在这样，什么伤害都没对那混蛋造成，还让他占足了便宜。
可一看到她那副，失魂落魄，生无可恋的样子，就还是忍不住心软应允，“只准说分手的事，说完不准逗留。”
“......嗯。”余安暖垂头，如被千金重锤砸中心脏，疼得窒息，疼得生不如死。
母女两刚达成协议，门就被医护人员敲响。
余安暖跑去开门，退到一边，看着医护人员，把流血过多的余母抬上担架，抬出房。
她也赶忙锁上门跟上。
到医院急救室外时，撞见照顾景瑜，被季如初称作丽姨的女人，跟另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