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了,她除了痛得皱眉,并没有一点要苏醒的迹象。
季如初心颤地,松开掐她人中的手,看着她沉睡,发青的脸,仿被万箭穿心,疼得痉挛。
“开快点。”他拥紧怀中人催促,低头与她脸贴脸。
恨不得把所有热量,都传递给她。
……
医院,急诊室外。
“怎么样?醒了吗?”一见门口,季如初就立即询问。
医生摘下口罩,”醒了,正准备转送病房。”
醒了就好。
季如初紧绷的心,慢慢松动,接着又问,“身体有没有问题?她前面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身体做了初步检查,没有大碍,不排除是过度受凉,又或是受到重大刺激的可能。”
过度受凉,重大刺激……
结合离家时的情形判断,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受凉,则多半是在昏睡之后。
“季总若不放心,也可以给病人做个详细的全身检查。”医生建议。
“我不需要。”季如初还没答应,余安暖就从急诊室里走了出来。
“暖暖……”季如初顿住一秒,上前搀扶,“你……”
“我三个月前才做过全身体检,没有任何问题,不需要那么麻烦。”余安暖打断他,说出拒绝原因,“我只是最近太累了,抵抗力比较差。”
一个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的人,抵抗力再差,也差不到无缘无故地昏死。
医生闻言立马追问,“你在昏迷前,可有心慌,心痛,或呼吸不上的症状?”
余安暖愣了一下,“有。”
“那就做个心脏体检吧,现在因过度劳累而心源性猝死的年轻人不在少数。”医生说着,还详细跟他们普及,过度劳累跟猝死的关联,及前期症状。
那些症状里,就包含了余安暖有的心慌,心痛,呼吸不畅。
一听到她的症状,跟猝死扯上关联,季如初就脸色大变,当即决定,“做,马上做,不仅仅是心脏,全身都要检查一遍。”
余安暖:“……”
想说她那些症状,不是劳累所致,是受刺激而起。
没有人在意她的意见。
季如初打横抱起她就走,还边走边问,“心脏检查在几楼?”
“二楼。”医生回完,也赶紧去给他开单。
剩下顾侨堂与黎净之,懵逼无语地收回看向那抱着人走的大傻子,互相对视一眼,跟上医生,等拿单子去缴费。
电梯里只有两人。
余安暖拍拍他肩,“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站着。”
在急诊室里醒来时,她就想起了在他家发生的事,知道自己晕倒的原因。
“对不起。”季如初突然道歉,更紧地抱住她,“我不知道会这样,不该把你一人扔在家里。”
他若是没有负气甩开她离开,她可能就不会晕倒,就算晕倒,有他在,也能第一时间送她来医院,而不是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承受濒临死亡般的痛苦,昏睡在冰凉的地板上。
“对不起宝宝,你打我吧,打到解气痛快为止,我保证不还手。”季如初是真有被她吓得半死,也悔青了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