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暖立时犹如做坏事被抓包般吓一大跳，紧张不已，不过只是转瞬，她就反应过来，理直气壮，“我没趁机摸你，我只是想拿你手机打电话。”
“为什么要拿我手机打电话？你自己的东西不是都拿回来了吗？”季如初一副你别想狡辩，我不会信的模样看她，实际早在黎南川停车叫他时就已醒来，这会儿精神抖擞。
余安暖只觉得冤枉，积极解释，“是刚刚那个警察叫我拿你手机，联系一个叫林澈的人过来接我们，我才要拿你手机打电话的，不然我肯定是碰都不会主动碰你一下的。”
好一个，肯定不会主动碰他一下。
男人脸色顿沉，坐直身体，离开她肩，边整理衣摆，边说，“不用叫林澈了，你去前面开车，”
“啊？”余安暖显然又没跟上他跳跃地对话方式。
季如初淡淡解释，“叫林澈太麻烦，我刚睡醒的脑子也比不得你清醒。”
好吧，这个解释她勉强能接受。
余安暖下车，转去驾驶座时，正好看到，韩煦的车子驶来，正隔着车头玻璃，愤恨地瞪着她。
呵！
余安暖冷笑一声，在那辆车停下时，拉开驾驶座门坐进去，连安全带都没系就直接发动引擎。
“余安暖！”看她落单，而想找她麻烦的韩煦，下车还没走近她，就看到她驾车风驰电掣般驶离。
快得他只能看到她开的那辆车后座有个男人，却看不清那男人长相，也气得他对着空气，狠狠锤拳。
开出好长一段，余安暖才慢慢减速，听见后面男人冷冷地提醒，“把安全带系上。”
松开一只手，扯下安全带系上，又握回方向盘。
双双陷入沉默。
约莫过了五分钟左右，季如初问：“你有爱过韩煦吗？”
爱过吗？
余安暖不能肯定，也不想跟人谈论这段全是欺骗的失败婚姻，不过他在今晚帮了她大忙，她愿意回应，“谈不上爱不爱，只知道我付出过感情，起码在决定结婚的时候，我是喜欢他，想跟他好好过的。”
如果没有感情，她不会结婚。
不过事实证明，她的喜欢跟感情都不深，不然不会在知道真相后，这么快走出，当然也有可能是她的感情与喜欢，都在婚后一次次的失望之中，被淡化，磨灭了。
忽然有些感激韩家人能在婚后不久就露出真面目，一个劲的埋汰，逼迫她，不然他们演到现在，她发现真相时的难受度，肯定比现在要多很多。
“现在呢？现在对他还有感情吗？”季如初追问，很想看她此时的神态，却不能如愿。
只是听到她的声音，瞬间冷了下去，“没有，我现在巴不得他死。”
如果被韩煦这样对待，都还余情未了，那她也太贱了些。
季如初闻言松了口气，后知后觉，自己问她时是紧张的。
紧张于他也是种极少会有的稀缺情绪。
这女人还真激发了他不少稀奇情绪。
他勾唇，无声地笑了一下，“找家餐厅吃饭吧，完了我有些话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