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疼你才能记住。”季如初凉凉地说着，握紧不让她动，但再下手的动作，还是又轻柔小心了起来。
搞得余安暖原本想赌气说自己来的话，再出不了口。
先清洁，消毒，后上药，打包扎。
包扎时，季如初轻柔触摸她右手红肿的手背，“这是被他打的吗？”
手心是明显摔的，手背这块明显不是。
“嗯。”余安暖垂眸，看向他手指之处，毫不隐瞒的解释，“我在餐厅打伤了他，他回来报复，泼我冷水时，拿盆子打的。”
季如初脑补了下，她大冷天被泼冷水，被打的场面，瞬间又变成方才刚见到她时那样，阴戾可怖。
余安暖没有抬头看，也没有察觉出他的变化，故作乐观地自我安慰，“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细算起来我今天也没吃亏，他可是被我砸出脑震荡，还差点被我掐死呢。”
“听起来你好像很得意？”季如初语气冰冷，充满不善。
“……”余安暖这下终于察觉到异样，抬眸很是莫名地看向他，不懂他是为什么要曲解自己意思地否认，“没有。”
如果碰上如此糟心的事，都能得意，那她不是神经，就是脑残。
呵！
季如初淡淡收回视线，没在继续这个话题，麻利地将她双手包扎好，又看向她腿，“刚看你走路像个残废，现在把裤腿卷起来，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要真跟残废一样，她还能逃跑吗？
余安暖呆愣无语了一会，解释，“我腿没什么事，只是摔疼了，不太利索。”
手受伤是没有保护，而腿有裤子护着，皮肤没有直接与地面接触，也就没破皮见血。
可受伤并不局限于破皮见血。
没亲眼看见，季如初始终不放心，不相信，见她不动，也懒得再废话的直接弯腰下去，自己来。
“唉，那个……我真的……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余安暖本是想推脱，但看他那副不检查不罢休的态度，还是妥协依了他。
谁让他今天又帮了她这么大个忙，此时非要检查也是为她好呢。
感恩之心，她还是有的。
然而，男人已经不给她机会了。
季如初无视她的话，双手捏着她裤脚，就慢慢往上卷，直到卷过膝盖，看到一大块乌青，肿胀，才停下来，地抬头问她，“腿没受伤，那这是什么？”
“啊？”余安暖他问住，低头看向膝盖，略尴尬地软下声，“没伤到骨头，也没外伤见血，等过几天，它自己就慢慢好啦。”
还过几天，等它慢慢好。
这意思是一开始就没有要去医院处理的不打算？
听出她话里含义的季如初，瞬间变得更气了，他瞪着她，刚想教育她，就突然想到，如果真教育了，自己的行为就反常得太过分了。
再者她自己都无所谓，他还在意到气愤，实在是太自作多情，太没面子。
想着，季如初就松开她裤脚，坐直身，赶人，“既然不用处理，那你就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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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想到一句网络语：神经病啊，我不要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