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片灯火，霓虹过影，星星点点的光亮融进了宋绵的眼眸，是迷醉耀眼的华彩。
她撑着胳膊肘支着脑袋，姿态随意，耳朵却是竖了起来，听着前方两个男人的对话。
莫淮生开车，莫靳远坐在副驾驶座上，长眉却越皱越紧。
“不可能的，司城绝对不会票娼。”
不是反问句，是肯定句。
他了解自己的弟弟，性子顽劣固执了点，不过涉及到道德伦理的事情，他不会去做。
莫淮生叹气，“唉，关键是你一个人相信没有，我们都相信司城，但是证据摆在那里，现在司城已经被带进警察局审问了，爸妈急得团团转。”
“那个……我也相信他不会。”宋绵插了一嘴。
虽然和莫司城并不是很熟，只有过一面之缘。
但一个被她捏了两下手都会觉得恶心的男生，说明他道德感极强，极度厌恶嗳昧和不正当交往。
所以这样一个男生，怎么可能会去票娼。
莫靳远回头看了一眼宋绵，眸底染上一缕温情。
“司城是冤枉的。”莫靳远淡淡道。
“……”
莫淮生没再说话，静静开车，车子直奔警察局的方向。
终于到了目的地，莫靳远和宋绵先行下车，莫淮生去附近的停车场停车子。
靠近警察局，从门边，台阶口，甚至是灌木丛里猛地冒出了一堆手拿照相机的记者，看见莫靳远和宋绵之后拿着相机举高一阵猛拍。
“咔嚓！咔嚓！”
刺眼的闪光灯映得宋绵睁不开眼。
“我去，这什么情况啊？”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记者。
而且这些记者都隐藏的忒好了吧，竟然还有从灌木丛冒出来的。
莫靳远一只手紧紧搂着宋绵的腰，抬起胳膊护住她的脸，“进去再说。”
“莫总，请问你弟弟莫司城票娼，你是来保释的吗？”
“莫总，对于你弟弟票娼一事你怎么看呢？”
宋绵的脑回路再慢，反射神经再愚蠢，也捕捉到了记者话里的重点。
“你……她们为什么叫你莫总啊？”
他不是律师吗？
莫靳远两道长眉紧紧皱着，锋利的川字纹足以夹死好几只苍蝇。
“先进去再说。”男人大半的肩膀靠过来，给宋绵挡住闪光灯，避免她暴露在媒体下。
“可是——”
“闭嘴。”莫靳远将她搂紧。
宋绵：“……”
与此同时，莫靳远心头泛起浓重狐疑和思考。
他们莫家行事向来低调，莫国荆不可能通知记者特地过来，这些守在门口的记者，倒像是受人指使特地过来的。
而且张口就叫他莫总，看得出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事情并不简单。
莫靳远搂着宋绵，匆匆走进去。
关上门，终于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宋绵狐疑抬眼盯着男人紧绷的脸，愈发不解了。
莫总，他到底为什么是莫总？
难不成他其实不是律师，是总裁？！
宋绵被自己脑子里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不，怎么可能呢，虽然‘霸道总裁爱上我’这种事情她偶尔也会幻想，流口水，犯花痴。
但、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几率太太太渺小，她才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