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挂了电话。
许慕琛再度拨回，她再挂。
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他终于停下回拨。
程苏锦拖着疲惫身子，走回轿跑。
抱着方向盘靠了会，觉得稍微恢复了一些，立刻打起精神，系好安全带。
刚扭动车钥匙，手机又响了。
程苏锦别过脸，看着窗外。
努力抑制住内心的烦躁，拿起手机。
一愣，是安念北。
她不再犹豫，接通。
那面传来吊儿郎当的熟悉声音。
“你还没醒酒？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睡死了。”
程苏锦突地眼眶发红。
“安念北。”
“你怎么了？”
毕竟是格外熟悉，安念北一下就听出她声音中带着微弱颤音。
他猛地坐起身子，穿衣服往外走，“你现在在哪？到底怎么回事。”
“我在市政府门口，……”
“你别动，别挂电话，我现在去找你。”
送走了其他人，郑市长和蔼面色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见。
他坐回轿车后座，升起的隔板阻挡住了他特意压低的声音。
“是我。”
“郑市长，我嘱咐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纪检司那边，我已经做了证，程文杰现在已经被带走；他女儿程苏锦那里，该说的我也说了。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把我儿子调用你公司资金的证据给我了？”
那边，一双温润眸子轻笑，“郑市长，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