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你,敢拦大爷我的去路!”其中一人不死心抬腿要走,剑光一闪,他反应过来只感觉耳边湿润一片,“血……血啊啊啊,救命啊!”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眼睁睁的看见那人被砍掉了耳朵,黑衣人好整以暇的抱剑看着场间众人,“还有人想走吗?”
没有人敢吭声,他满意的把转向了台上的乐菱:“陈某久闻乐菱姑娘的琴艺高绝,姑娘可愿意再奏一曲?”
乐菱冷淡的看着他,轻轻摇头,她向来只奏一曲,从不破例。
“姑娘不愿意吗?”黑衣人露出为难的表情,“看来暗报是真的,乐菱姑娘琴音有异,恐为圣原教余孽。”
“对不住了,姑娘同我们去一趟内衙吧。”要不是看到他坏笑的神情,真让人以为他在秉公执法。
有人上台按住了乐菱,甚至趁机在她手上摸了一把,乐菱虽在青楼却是个青倌,此刻被人羞辱,却口不能言,只得死死咬住下唇。
黑衣人很满意,场下男人看着乐菱眼中含泪的模样,都想去英雄救美,却没胆量去。
“你错了。”
黑衣人盾声看去,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少年,顿时有些不屑。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少年,有人惊讶他公然反对颐州巡检,有人则欣喜乐菱有救。
少年手执酒杯,露出了一节小臂,让人想起官家烧制的白瓷,清透而脆弱,竟比清秀小倌更瘦削雅素几分。此时的他喝了很多酒,苍白脸微微泛红,眼睛却格外漆黑,语气也格外诚恳:“你真的错了。”
“这位姑娘只是灵比较特别,不会是余孽的,不信你问纪年。”
被叫到名字的纪年由于喝多了酒,此时已倒在桌上无法回答,如果他醒着,怕是要和福临一同讲道理。
……
场面十分尴尬,众人都觉得福临醉了,居然同巡检讲道理。
还好有人破解了这个局面,二楼传来一声爆呵,几名巡检破窗重重摔倒在高台上,口里还大喊救命。
紧接着一个白衣少女也降在台上,虽戴着面纱,却能明显感到她的不悦。
“是哪只手碰我的?”她踩着脚下的巡检,声音娇软好像不谙世事的孩童,话语却令人寒彻。
“唔……我忘了是哪只,要不都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