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帝生气的打断,看着无月,“去穿上琉璃的衣服,才八岁就如此不受管教!”
无月瞪着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仙娥,苍白的脸上又扬起一抹笑容,空洞无力,让人看着心里阵阵发怵。
这仙娥真是厉害,当着她的面脸不红心不跳的着谎话,她真以为自己不敢反抗么?这么长时间以为她会一直忍下去么?就这么肯定自己不敢反抗么……她可是界大公主,位高权重。
呵呵,但是她猜对了,她真的不敢。
她不想和任何人结愁,因为她总觉得会有人来关心她爱护她,但她不曾想到,这个下早已负她,没有给她留有一丝温存。
“好。”无月依旧是一副淡笑的样子,真是一个不讨喜的孩子。
明明眉清目秀,五官端正,却总带给人一种厌恶,明明是个活物,却是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灵动的气息,明明是个人,却总是像一个任人摆弄的玩偶。
可是从来没有人想过,为什么她会成了这幅样子,她可曾有过开朗活泼的时候,她成了这副样子,背离了自己的内心,她可曾有难过。
没有,从来,都没有。
因为她是——怪物。所以她不配么?不配得到所有人任何人的注意。
看着镜子中自己,一身明亮的绿衣,可穿在她身上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可能是习惯了自己的一袭白衣,明明才八岁的孩子却穿不出绿衣的活泼,可能这就明,不是你的就注定不是你的,不管再怎么强求,拿了别人的东西放在自己身上,怎么样都是别扭的。
“父王。”
帝看着她,尽管穿了琉璃的绿衣也还是没有一丝孩童的活泼,难道自己当年的决定是错的么?这个孩子……“无月,你一直是个谨慎的孩子。”
“是。”
“今是什么日子你应该没有忘记吧?”面对她的过于乖巧,帝却怎么都提不起好感。
“是。”今是她最……讨厌的日子。
帝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下不为例。”
“是。”没有反驳,没有解释,只有顺从,百分之百的顺从。
“好,开始吧。”帝淡淡吩咐着。
“是。”无月着就把衣袖拉高,露出半截白皙藕臂,只见左手手腕上固定着一个精致的复古手镯,刚好契合她手腕的大。
无月按动开关轻轻一掰,手镯应声裂开,她把手镯拿走,纤细滑嫩的手腕上却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由于常年日积月累的划破,那伤口已经好不了了,只会伴随着她的身体,所以,她的身体已经不是完美无缺的了。
又是狠狠一刀划过,鲜血滴入一只白玉碗中,不得不,这样一看还是很有食欲的,无月像感觉不到疼似得,面带微笑用力攥着拳头,血流的更欢了。
滴了差不多一大碗后,无月又把手镯戴上,挡着拿到丑陋的伤口。
“记得回去要包扎。”帝坐在琉璃床边,冷冷的和无月道。
“是。”她可不可以把这个当成关心,对她的关心,仅有的关心。
“记得下次要早些来,晚了琉璃会痛的。”
无月看着还在流血的伤口,漫过手镯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是。”
出了门,又在下雨了,似乎这雨从昨晚开始就没怎么消停,依旧是一身里衣,手腕处开着美丽的红花,耀眼迷人。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血都还给琉璃,如果可以,退回到他们出生那年,要是不救她就好,就让她死了就好,何必要救她,何必让她活着,受着这份难捱的折磨。
以血还血,琉璃,我多希望,他们救得是你,这样,我是不是就可以得到现在像你一样的宠爱。
她看向自己的手镯,这道伤口就是在警告自己,欠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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