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阿斐。刀疤倒也沒有把白杫给彻底忘了。牵着阿斐的手。刀疤站起身來。上下打量着白杫:“你就是洛师弟新收的徒弟。叫什么名字。”
“丰都柳家庶第一时间更新柳忘尘。”白杫不徐不急的答道:“洛尊上看我在柳家受尽欺辱。一时心软。我有家还似无家。像极了某人。这才收我为徒。”
刀疤仔细的打量着她。视线最后落在那双明眸上。点点头:“确实极为相似。只是可惜。容貌却相去甚远。”
“忘尘早就听过白杫师姐的大名。玉衡宫内更是有诸多画像。白杫师姐貌若仙。确实无人能及。可刀疤师叔可否听过一句话:容貌美丑皆是皮下白骨。表象声色。又有什么分别。。”
白杫落落大方的站着。任由刀疤打量。第一时间更新脸不红。气不喘的将自己的容貌夸了一遍。然后还不忘抬举自己一番。
“沒想到。你对容貌表象。看得倒是透彻。难不成是因为你的容貌。以至于被柳家人排斥。。”刀疤问这些问題的时候。丝毫沒有觉得不礼貌。反而依旧是一脸的理所当然。仿佛她不回答。这才是理不容。
“非也。嫡庶有别。如同主仆尊卑。我身为柳家庶女。不受柳家人待见。也是情理之中。至于这平凡庸俗的容貌。若我看破红尘。一点也不在乎貌美如花。那是骗人的。我也不过是区区一介凡人。一样会追求表象声色。有时候有些东西习惯了。第一时间更新就是一辈子。”
白杫侧着身子往里面望了望。盈盈浅笑:“刀疤师叔。我可以进去给凌风师兄上柱香吗。”
“谁告诉你权宫有凌风这个人的。我可不记得我收了这么一个弟子。”刀疤眉头一动。一脸平静的反问。
那细微的反应。并沒有逃过白杫的眼睛。垂首低笑。既然你一心打探我的下落。那我就让你更迷糊一些。
“刀疤师叔。此事无需任何人。只要有心留意。都可以发现。更何况凌风师兄当初死于非命。其实真凶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就是因为凶手的身份摆在那里。无法动她分毫。而至如今沒能给凌风师兄报仇雪恨吗。”
白杫略略偏过头去。清秀的脸上带着几分真。夹着几分惋惜:“当初的事情。已经沒有了知情人。可是只要细心点的人。都能发现其中的蹊跷。不是吗。”歪着脑袋。白杫一脸真的望着刀疤。
刀疤静静的看了她半晌。突然面罩寒霜。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捏上她右手脉门。只要注入法力于指尖。眼前这个來历不明。却又平凡无奇的女子。就能命丧己手。
可看她脸上。却沒有丝毫惊慌。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切。
“你为什么不害怕。”沒有松开手。刀疤的食指微微用力。看着她疼得苍白了脸。却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我身为洛尊上……门下。又沒有……犯错。”白杫咬着牙忍疼。光洁的额间已布上细细密密的薄汗。而额间那怒放的红莲上。那细密的汗珠子。却似那晶莹的露珠似的。点缀其间。使其风姿绰约。摇拽生姿。
“你倒是嘴硬。我听连初夏与墨如冰都不是你的对手。此事你当作何解释。。”刀疤冷眼看她疼得苍白了脸。忍着痛苦的样子。却沒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
“刀疤……师叔……你为何又不怀……怀疑墨师姐的话……难道……难道她什么。就是什么吗。理……理何在。”白杫咬牙。眸光清明的看着刀疤。
那清澈如水的目光让刀疤全身一震。下意识的松开了右手:“你……你此话何意。”
“娘亲。。。”阿斐一把扶住踉跄后退的白杫。一脸心疼:“刀疤叔叔。你为什么要伤害娘亲。娘亲又不是坏人。是墨如冰才是坏人。她让娘亲跌下云桥。险些丧命。”
阿斐气鼓鼓的瞪着他。
白杫浑身虚软。有气无力的拍了拍阿斐的手。轻轻低喘着:“刀疤师叔怀疑我很正常。换成是我。我也会怀疑。毕竟虽然我的身份摆在那里。可是墨师姐的有心陷害。却让我有口难言。我拜洛尊上不过数月光景。若我不是她的对手。那倒是情理之中。毕竟我一个养在闺阁里的弱女子。又哪比得已经做了长老的墨师姐。”
“可我明明……我明明未与她交手……为何她不敌我这种话。会传到刀疤师叔耳中。难道就因为我与初夏师姐交手。她便不敌我了吗。”白杫捂着右手。微微弯腰。拧眉看着刀疤。
“为何要狡辩。你在上蜀山之时。明明与之交手。为何如今却与曾与她交手。沒想到你竟如此不诚实。看來我当真应该替行道。取了你性命。”刀疤听得白杫的话。怒火中烧。抬手就是一掌。对着脸色苍白的白杫猛然劈下。意欲一掌取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