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阿斐缓缓手。手抚上白杫那白皙清秀的脸庞:“除了她们。娘亲还有阿斐和爹爹。”
“知道了。我们走吧。”白杫深深的看他一眼。站起身來。牵着他往客栈走。
“咦。那不是那个书生嘛。”阿斐停住脚步。走到一个画摊面前。看着那书生:“喂。你不是你是卖戏折子吗。你怎么可以骗我娘亲。”阿斐瞪着书无能。满脸气愤。
“原來是公子。”书无能连忙从摊后面迎了出來:“我卖戏折子。也卖书画呀。你看看。有沒有喜欢的。我可以送给你。权当抵包子钱。”
“我才不要呢。包子能吃。你这个能吃吗。”阿斐那精致的脸上一脸嫌弃。十分务实。
白杫走到书无能的摊子前。挑挑捡捡。指着那些画儿:“这些都是你画的吗。”
“是啊。都是在下画的。”书无能无视阿斐的嫌弃。见白杫挑得起劲。连忙道:“若是喜欢。都可以送给你。”
“你可还有空余纸。我來给你作一幅画。”白杫浅笑着随他绕至摊后。看着书无能连忙拿出笔墨纸研。深叹书生就是书生。只要是关于书画的。变他都能给你变出來。
“不知姑娘想作什么画。”书无能替她将宣纸铺好。
那宣纸尚不及蜀山的宣纸。粗糙而泛黄。
白杫轻执笔。素手轻抬:“画人。”
一笔一画。恰到好处。随着着色。书无能看得痴迷。忍不住感叹:“世间竟有如此貌美佳人……”
“娘亲。这不是……”
被白杫横了一眼之后。阿斐十分识实务的闭了嘴。
“……蜀山雾蔼如仙阙
玉衡如画卿如月
太和一舞惊四座
重霄歌尽胭脂血……好诗。好诗啊。莫不是这女子乃是蜀山弟子。”书无能极为好奇的看着白杫落下最后一笔:“我听蜀山有七宫一殿。另外便是锁妖塔。七宫分别是枢宫。第一时间更新璇宫。玑宫。权宫。摇光宫。开阳宫。玉衡宫。而那一殿自然是太和殿……这诗中所指的一宫一殿。莫不是玉衡宫与太和殿。”
书无能大胆的猜测:“这玉衡宫乃是蜀山上仙洛尊上所居之地。只不过十年前与魔界大战。他便再也不理尘世。居于玉衡宫内。十年未出宫。可这女子。又会是谁。”
白杫放下笔。诧异的挑了挑眉:“你一个书生。怎么知道这么多。”
“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更何况那段日子我也在蜀山山脚下。蜀山上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那蜀山上仙洛尊上竟能一生娶两名女子。还都是蜀山女弟子。其中一个。还是他收的徒儿。只是第二次成婚。却沒有结成。据。是洛尊上在他的弟子离去之后。拂袖悔婚。拒不认那女弟子为自己的妻子。”
“可那女弟子倒也痴情。居然情深不改。一直陪着他。希望借以打动他的心。”书无能叹了一口气:“可叹可怜。也不知那洛尊上在想些什么。不过。十年前却带回來一个孩子。待如亲子。”
书无能的视线落在阿斐那精致的脸上。脸上带着大惑不解:“这……仔细一看吧。这孩子。跟这画中女子。还真是相似。”
白杫的视线落在画纸上。那画上的景色。正是玉衡宫院里。那一株寒梅怒放。格外娇艳。而曾经的自己。就半倚在那巨石上。视线慵懒的落在别处。精致半侧的娇颜如同美人罩轻纱。让人想要一窥她正面。
指尖轻点。幽幽青芒沒入那怒放的寒梅之中。白杫将画高高挂起。右手一拂。那画中寒梅竟微微轻颤。簌簌摇拽。寒梅清香阵阵。竟有那娇嫩的寒梅花瓣飘飘荡荡。如同美人般风情万种的落下來。
“这画……这画……”书无能看得瞠目结舌。
“娘亲。”阿斐拽了拽白杫的袖子。声的道:“娘亲为什么要这做样。”
白杫看了他一眼。缓缓勾唇。一如十年前那静立云端的她。灵动的双眸如那夜间繁星:“我要让那些想我死人的知道。我还活着。并且活在任何地方。我也想看看。她们日日担心。是什么样子。”
行走的百姓皆被这惊世绝画惊住。不仅仅是画中那楚楚动人。国色香的女子。也因为那簌簌飘零的寒梅花瓣。痴痴抬手去接时。才恍然发现。原來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这画多少银子。”
人群中。开始有人叫价:“我出一百两。”
“一百两也想买这惊世绝画。回家去吧你。我出一千两。”
“一万两。”
“一万五千两。”
白杫微微蹙眉。这即墨不过镇。这些百姓。怎么能出得了如此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