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平凡的容貌,又怎么配得上高高在上的他!
“爹爹,他惹娘亲生气了,所以娘亲就离开了爹爹和阿斐!”阿斐的脸上有些苦闷,但是很快,又散开了,重新扬起笑容:“不过,爹爹这一次下山,就是带着阿斐來寻找娘亲的!”
“下山前,爹爹还画了一幅娘亲的画像,只是可惜,爹爹太想念娘亲了,把墨汁滴在了娘亲的脸上,也不知道娘亲知道了,会不会生气……”阿斐噘着嘴:“我本想用袖子替娘亲擦掉脸上的墨汁,可是我又怕擦花了,不仅娘亲要生气,爹爹也会生气了!”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阿斐这么乖,你娘亲又怎么会生你的气!”白杫看着阿斐重新拾起笑容,心翼翼的试探问道:“我……我可以抱你吗?”
“姐姐也很喜欢阿斐吗?青瑶姑姑最喜欢阿斐了,她阿斐娘亲不在,她就是阿斐的半个娘亲,所以,阿斐的衣服,都是青瑶姑姑一针一线缝的!”着,阿斐一把扑进白杫怀中:“姐姐……你的怀里真暖和,就像……就像娘亲一样!”
白杫心中苦涩一片,闻言,几欲痛哭出声,忍着哽咽,白杫轻声问道:“你爹爹不抱你吗?”
“爹爹才不会抱我,只有青瑶姑姑和青鸾姐姐会抱我,青瑶姑姑,我长得太像娘亲了,爹爹看到我会伤心的,更何况当初是娘亲拼下性命生下我的,若不是生我,不定娘亲……咦?”到这里,阿斐突然疑惑起來:“青瑶姑姑后來是怎么的,我怎么忘记了!”
着,阿斐一拍脑袋:“想不起來了!可是我知道,爹爹每次看到我,他都很伤心,有好多次爹爹喝醉酒了,拉着我的手,叫着娘亲的名字!青瑶姑姑过,要是沒有我,可能爹爹就不会待在蜀山了,不过,爹爹也因为害怕娘亲回到蜀山找不到他,也在蜀山待了十年。”
“你怎么知道你娘亲会回蜀山?”白杫心疼的搂着阿斐,想不到洛辰逸因为怕触景伤情,连阿斐也不愿意亲近,墨如冰又是他的妻子,这样,阿斐还有好日子过吗?
“青瑶姑姑对爹爹,我偷偷听到的,爹爹带着我与青鸾姐姐,独居玉衡宫,自我记事开始,从來沒见爹爹踏出过玉衡宫,也从來沒有见爹爹笑过。”
“连这次下山,青瑶姑姑也是借了娘亲的名义,这才让爹爹心甘情愿下山的。”阿斐满足的偎在白杫怀中:“要是我娘亲也在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偎在她怀中,跟她讲我时候的趣事,而且,爹爹也不会再独自难过了!”
阿斐的话,如同晴霹雳,击得白杫脑中一片空白。
带着青鸾与阿斐独居玉衡宫是怎么一回事?
墨如冰呢?
疑团越滚越大,白杫想去找洛辰逸问个清楚,却又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初的自己,他又怎么会对自己多作解释。
“你娘亲……”白杫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对他。
以她现在这个样子,又怎么能回到他的身边!
“阿斐,,!”冷峻的声音一如继往的如醇酒般醉人,只是那眉目如画的俊颜上,却是神色疏淡。
“爹爹,,!”阿斐听得洛辰逸的声音,惊得全身僵了一下,整个人迅速的滑下床沿,向洛辰逸跑去。
“你慢点!”白杫忍不住出声,努力不去看那随时会让自己崩溃的容颜。
“阿斐擅闯柳姑娘闺房,还请见谅!”完,洛辰逸看着已经走近自己,一脸怯生生的阿斐,冷声斥道:“快道歉!”
“姐姐,对不起!”阿斐委委屈屈的对着白杫鞠了一躬。
白杫再也看不下去,她辛辛苦苦,拼着命生下來的孩子,哪允得人这样对他大呼叫,冷言冷语,就算他是阿斐的爹,也不行!
翻身下床,赤着双足,连绣花鞋也來不及穿,她一把将阿斐拉到自己身前,一双水眸满含怒气,瞪着洛辰逸:“他不过是个孩子,你为什么对他如此冷淡!”
那清灵的双眸让洛辰逸怔了怔,那样的眼神,气鼓鼓的样子,与他的杫儿何其相似。只是细看之下,那张脸却是完全陌生的。
“阿斐,过來!”洛辰逸的脸色瞬间阴沉,冷声斥道。
白杫死死拽住阿斐,不让他离开自己,忍无可忍的对着洛辰逸大吼:“你这么对阿斐,你对得起白杫吗?”
洛辰逸的双眸危险的眯起,一步一步的逼近她,那眉目如画的俊脸上全是暴风雨骤來的前奏,右手毫无预兆的扼上她如玉瓷般的脖子,语气里透着那狂喜的急切:“,杫儿是不是來过这里,她在哪里?你是不是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