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要怎么跟他。那白行。只不过是数万年前。她救下的一只狐妖。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周围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白杫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虽然她也有错。不该被白行的话迷了心志。可是如果不是他现在这种状况。她又怎么会动摇。
素手一收。白杫一把推开他。硬咬着牙站了起來。看他想靠近。连忙双手虚空抵住他:“别过來。不相信就别过來。不相信也不要问我。什么都不要问。”
白杫知道自己在任性。在耍脾气。可是她忍不住。她也会觉得委屈。第一时间更新数万年了。她好不容易能跟他在一起。却日日过得提心吊胆。她知道。她应该珍惜与他每一的日子。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脚痛算什么。不过是瓦砾插在足心。又不是插在胸口。又不致命。比起心头的疼痛。这点伤痛算什么。
绕过他。白杫足下印出一串血红纤细的足印。
不过才迈出一步。身子便瞬间腾空。在她还來不及反应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躺在了床上。抬眸。便撞进那双漂亮而沉痛的眸子里。
“杫儿。你到底想要我怎样。你到底想怎样……”洛辰逸压抑的声音带着痛苦。紧紧锁住她。仿佛要将她看透。第一时间更新
“师父。。。”白杫丝毫不惧的迎上他的眼:“你把什么都忘记了。可是又可能随时把我都忘记。你可知我有多害怕。我想起了从前的一切。想起了……我们以前是多么的相爱。可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只能算我自己一个人的回忆。原本应该是甜的。如今回忆起來。却苦涩难当。”
“我知道我三番四次都让你误会了。你一直觉得。我心里的人。永远都是旁人。沒有你。所以你才会夜夜抵死与我缠绵。可是你可知道。我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一直都只有你。你是师父的时候。我不敢。如今如此幸福。我亦不敢。日后你若忘记。我更不敢。师父。不是我想怎么样。是我该把你怎么办。”
白杫定定的望着他。泪水來得毫无预兆:“师父。你告诉我。我该把你怎么办。”
洛辰逸沉默着看她。漂亮的桃花眸里眸色复杂。缓缓的在床沿边上坐下。右手抬起她那已经被血晕染成殷红的赤足。左手并成剑指。抵在那纤细的足心。指尖泛着湛蓝色的光芒。那瓦砾碎片如同有了灵性般。自那**的足心中飞出。落在地上。血淋淋足有一指长。
足心有点痛。又有点痒。白杫缩了缩脚。却感觉脚踝被握得更紧。随后便听得他一声低斥:“别动。第一时间更新”
低低的声音如同一片轻羽。拂上心弦。那一瞬间。白杫心就软了。看着那低垂的眉眼。如同泼墨般俊美。认真的神情印在心间。白杫听见自己低低的。解释的声音:“白行只是我曾经救过的人。我并不知道他喜欢我。更何况曾经他曾差点要了我的命。数次偶遇。我不知道是否是他故意为之。但是事前我并不知情……”
“……还有。我今去太和殿。是有别的事情。不是去见他。”
顿了顿。白杫瞅着他神色疏淡的样子。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师父。你会信我吗。”
“信。”
洛辰逸将结系好。对上她的眼。看着她狼狈而猝不及防的样子。胸口的那一处闷气。突然就散开了:“所有的事情。交给我。别再去操心。”
白杫轻咬着下唇。神情有些犹豫:“那日我探得墨如冰的记忆。发现凌风的死是她所为。而且她还给初夏师姐喂了药。至于怀英师兄。确实是喝醉了。但是此事与他并无干系。”
轻蹙着眉头。白杫仔细的回想着那日自己看到的:“那日初夏师姐曾幻出一只纸鹤。去向轩扬师兄求助。但是到最后。这只纸鹤却到了墨如冰的手中。我刚才去太和殿前。也是想找那只纸鹤。只要找到了。也算是有了证据……”
洛辰逸挑眉看她。不语。
被他这样颇有深意的看着。白杫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接着道:“可是……那纸鹤我还沒有找到……”
“我去找。你好好休息。”洛辰逸扶着她躺好。倾身为她盖好被子。起身的时候。却突然道:“如果有一。我真的把我们成亲的日子忘记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洛辰逸此生无甚好失去的。唯有你。若是他日我想起來。在我把我们一起的日子忘记的时候。把你弄丢了。我会痛不欲生的。”
白杫愕然的看他。灵动的双眸怔怔的。
洛辰逸却沒有等她的回答。而是返身出了门。走到门口。却又站住了步子。转过身。双手成掌。自胸前交叉。翻手结印。掌心光芒大盛。却又瞬间隐匿。
心里有事情。翻來覆去。却也还是睡不着。白杫干脆坐起身來。翻身下床。想着洛辰逸反正也是在太和殿附近。还不如去找他。
但走到门口的时候。白杫猝不及防。被一阵法力弹了回來。
“谁。”白杫第一个反应便是有人。
但是很快。她便明白自己错了。
扶着桌沿。白杫试探的向门口走去。右手虚悬。向前触摸。在结界前停住。
“他果然还是不相信我。”白杫有一瞬间想要催毁了这扇门。抬起的右手光芒大盛:“以为这的结界就可以困住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