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在锁妖塔里遇到曾经自己的神识是真。遇到花弄影是真。大不了。最后把事情推到花弄影身上。
反正花弄影于他來。是个禁忌。提到她。他也不会深究。
白杫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无赖。但是人不要脸。下无敌嘛。
更何况她是有苦衷的。还是个大大的苦衷。
“原來如此。”洛辰逸似笑非笑的看她。
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这这这也太容易相信了吧。总让人觉得这其中有鬼。
白杫瞪大眼。想从他眼眸里看出些什么。可是看了半晌。仍旧是深沉一片。含着宠溺。她羞红了脸。不再多想。反正相信了总比沒相信好。好过她再去想去一乱七八糟的理由。
“你睡一会儿。我先出去一下。乖乖等我回來。”洛辰逸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起床。
白杫盯着他的胸膛。咽了一口口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美男果然是美男。她看中的男人。果然是绝无仅有。下无双。
双手捂住眼睛。却又五指张开。灵动的双眸透过指缝。盯着他的好身材。
洛辰逸拿过内衫。白杫忍不住在心里惋惜的感叹一声。在她以为他要穿的时候。却见一片白茫茫的对着自己兜头盖住。还沒來得及发问。便听得他含笑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白杫一窘。那想拉开内衫的手顿了顿。又缩了回來:“沒。沒看什么。”
打死她也不会承认。
“自己的夫君。看看也无妨。更何况你也被我看遍了。”随着那话音落。罩在头上的内衫被人揭开。在她以为可以看到他穿衣时。却沮丧的发现他早已经穿好了。
想起他最后一句话。白杫连忙拉高被子。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眸子。狡黠如狐:“我才不看。”
“等到我回來。想看多久。便看多久。”洛辰逸对她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不不不。我才不看。”白杫连忙将被子拉得更高。如果看了。她肯定沒有好下场。
洛辰逸俯下身。对上她闪躲的目光。在她唇上轻轻啄了啄。一派温柔宠溺:“乖。再睡一下。等我回來。”
白杫原是想躲。但是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又迎了上去。仰头承受。
替她掖了掖被角。洛辰逸施了个术法。直接消失不见。
唇边温润的触感骤然消失。白杫有一瞬间的愣神。心中柔柔的。被人宠爱的感觉。自心头漫开。清甜的滋味。自唇齿散开。如花香般醉人。沁人心脾。
白杫心里又是甜。第一时间更新又是酸。还带着刻意忽略的涩。偷來的幸福。比偷情还刺激。
仰躺着。白杫闭了眼。将墨如冰的记忆又回忆了一遍。神色渐渐冰冷。
以往墨如冰总是跟她过不去。都是打闹。她作为妖神。也懒得跟她计较她做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如今。她却想要陆怀英的命。这让她忍无可忍。看來不给她一点教训。她还真是不知高地厚。
掀开被子。如玉雕般的双足匍一落地。衣衫层层盖下。拢出被压在衣衫下的长发。除了那恼人的青丝。其他都打贴妥当。那夜夜宿在外的青蛇与双头蛇。也乖觉的从窗外缓缓的游进來。
有灵识的就是不一样。第一时间更新知道什么事情该避开。以往她不曾成亲的时候。都是夜夜带着它们入眠。如今成了亲。它们也懂得主动避开。
赤着玉白的足。白杫示意双头蛇缠在她足踝上。那双头蛇极其委屈的看她一眼。两只脑袋。四只眼睛……
白杫无动于衷。
它只得乖乖的缠回那如玉如瓷的足踝上。
走出房门时。白杫才发现。院子里的寒梅又开了。眼看着。又过了一年。而自己。已经十七已过了。
随手折了一枝寒梅。松松的将一半青丝挽了起來。寒梅幽幽沁香。在如云青丝间娇然绽放。
冰肌玉骨。第一时间更新明眸齿皓。衬着月白的衫子。恍然若花仙。
只可惜她浑不在意。也未施个水镜瞧瞧。便缓步來到太和殿前。静静的站在云桥尽头。任由清风雾霭缓身而过。雪白的衣衫随风飞舞。
“……蜀山雾蔼如仙阙
玉衡如画卿如月
太和一舞惊四座
重霄歌尽胭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