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杫原以为。全蜀山就她一人沒有灵兽。可是当她站在太和殿前时。发现许久不见的墨如冰也在其例。
看她向自己投过來的冰冷目光。白杫心中一凛。这个墨如冰。比以前收敛了许多。只是那眼里的冷戾却从未变过。
避过她的目光。白杫随着那些同样沒有灵兽的蜀山弟子站在一起。听临渊在上面一些勉励的话。
这让白杫突然觉得好笑。因为琼华派掌门继位之时。那些长老也是挨个聚在一起。着换汤不换药的勉励话。
日头高挂。却不烈。毕竟快步入冬日。浅暖的阳光撒在身上十分舒服。
不多时。便有修为高深的蜀山弟子带着一群灵兽缓缓而來。
落在太和殿前时。脚下的祥云散去。
白杫忍不住感叹。原來那些弟子也是可以驭云的。
但是很快。白杫便发现自己看走眼了。因为那一群人里面。分明跟着那依旧是一身玄衣的守塔神君。那祥云亦是他招來的。
白杫现下看到他。方想起來。自己一直都默叫他是守塔神君。却不知他真名几何。
那守塔神君的视线与她对上。微微一愣之后。便含笑点点头。向她走过來。
白杫有些高兴。又有些兴奋。毕竟这守塔神君也算是自己的半个朋友了。第一时间更新她或许还能从他口中知道花弄影与沉思鬼的近况。
守塔神君的身影越來越近。但是却在数步之遥时。双眼危险的半眯着。盯着白杫那素白的手腕。
白杫一愣。顺着他的视线落下。刚好看到腕上的青蛇正支着纤细碧绿的身子。冲着守塔神君威胁的吐着蛇信子。
“青乖。别闹。他算是我的朋友呢。”白杫伸手轻抚它的头。直到它乖顺而亲昵的滑入袖中。这才笑眯眯的抬头看他:“好久不见了呢。”
“你的伤……好些了吗。”守塔神君顿了顿。似乎久未话。那语气十分生涩。
“早就好了。第一时间更新我都下山历练回來了。要不是锁妖塔是蜀山禁地。我早就想跑去看你。我一个人在玉衡宫也无聊呢。”白杫向他靠近。笑眯眯的抬头望他:“到底。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早年亦是蜀山弟子。姓姜。名明。”
“姜明。”白杫掩唇一笑:“为什么会叫姜明啊。”
姜明一脸无奈。含笑摇头。一扫初见时的冷漠生疏。
“我叫白杫。我记得。那时候。我师父在你面前。直呼过我的名字。只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白杫依旧浅笑。
“记得。”如此特别的女子。他又怎会不记得:“你师父他……对你还好吗。”
唇边的笑意一僵。白杫略略敛了敛:“若是论起从前。自然是好些。只不过。我要求的也只有那么一点。并不多。所以。现在我很满足。若是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也无不可。”
“别我了。”白杫指了指那些被蜀山弟子看守的灵兽:“不是你不能离开锁妖塔的吗。跟随他们一起來。沒有关系吗。”
“自然有人替我看守。”姜明笑了笑:“你瘦了。却更漂亮了。我料想这蜀山。你当个第一美人。完全沒有问題。”
“有花弄影在。我能做第一美人么。”白杫笑得沒心沒肺。只觉唇齿发苦。明明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想。可是每一次提到。还是忍不住揪心般的疼:“她……还好吗。”
“无所谓好不好。三千年了。她不也是在里面那么过过來的……”姜明顿了顿:“其实。按她的修为。应该打入锁妖塔第一层。但是当初洛尊上的师尊看她其情可悯。便关入了第七层。如今有沉思鬼作伴。日子也是一样的过。”
“她……沒可能再出來了吗。”白杫问得有些犹豫。心中十分矛盾。既是不忍。却又不想看到她出來之后。与洛辰逸纠缠不清。
白杫忍不住鄙视自己。又想自私。第一时间更新又想做圣母。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若是一千年前。出不出來。只是她想不想。可是三千年一耗。她再也沒有那个能力破塔而出。所以若是想出來。自然得等人放她。”姜明挑眉:“怎么。你想救她。”
白杫摇头。眼露茫然:“我也不知道。很矛盾……”
“别想太多。过好当下便是。人生得意须尽欢。懂吗。”姜明笑着安慰她。
“你倒是想得开。难怪守塔的寂寞。你都能忍受。”白杫笑意盈盈的看他:“我们算是朋友吧。”
“自然是的。”姜明朝着灵兽的方向望了望:“我已耽搁太久。第一时间更新要回锁妖塔了。你……若是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來锁妖塔寻我。”
“好。”白杫目送他离开。心中惆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