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杫。别姑娘姑娘的。怪难听的。”白杫见酒壶也被拿走了。有些不高兴。忍让向來不是她的专长。想也不想的。她倾身去抢。
“白……白杫……”慕容紫英尴尬得脸都红了。他从未与一女子如此亲昵过。
“杫儿。别胡闹。”清冷浅淡的声音成功的阻止了继续倾身的白杫。
有些缓不过神來。白杫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洛辰逸。微微眯眼:“师父。我要喝酒。”
“你醉了。”洛辰逸干干脆脆的下结论。
白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大殿回到清风涧的。她只知道自己头疼得快要裂开。疼得她抓心挠肝。
“唔……”揉着额头。白杫痛苦的**着从床上坐起來。
但是这动作只坚持到一半。连那痛苦的**也被扼死在喉咙里。那动作更是僵在原处。
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她醉酒的时候。把自己师父给那个那个啥了。
白杫瞠大双眸。瞪着睡在床外侧的洛辰逸。身着亵衣。松松垮垮的露出精致的锁骨。接着便是一片坚实的胸膛。
下意识的。白杫牵开被子去看自己的衣衫。同样是身着亵衣。不同的是。洛辰逸身上的亵衣柔软顺滑。沒有半丝折皱。而自己身上的亵衣皱得跟那酸菜干似的。惨不忍睹。
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接着。那闭上的桃花眸便缓缓睁开。有一瞬间如同孩童般的茫然。但是很快。便清明过來:“你醒了。”
“师……师父……”白杫咽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的看他。师父这初醒的样子还真是蛊惑人心啊。
“头疼吗。”洛辰逸翻身坐起來。掀开被子去倒了一杯茶。回來的时候。掌心里躺着一粒药丸。
“醒酒缓头疼的。”
白杫乖巧而顺从的就着茶水吞掉药丸:“师父……那个……我昨晚……”
着。又揪了揪胸前的衣襟。其实掩得很牢实。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怕自己喝醉了。对着自家师父禽兽了一把。
看着洛辰逸去放杯子。白杫无來由的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她与他之间。结为夫妻已久。如此夜半醒來饮水。不过常事。
“此时离亮还有几个时辰。你再睡会儿。”洛辰逸放完杯子之后。便在桌边坐下。丝毫沒有要过來的意思。
白杫愣了愣:“师父。我昨像是不是做了很出格的事情。。”
“嗯。你对着琼华派的大弟子投怀送抱。”洛辰逸手握书册。头也不抬。
白杫大窘。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沒有。
“我……我怎么投怀送抱了。”白杫觉得自己喉咙里干巴巴的。努力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來。
“……要我解释还是要我形容。”洛辰逸略略侧过头看她。月光如水般倾泄他一身。衬得他更是惊为人。可那眉目如画的脸上却面无表情。
“不。不用了。”白杫慌忙摇头。不知为何。她觉得他在生气。可是气什么。她又不知道。
白杫不知道自己怎么撑到亮的。对于璇玑特意走到山门口等她。她也只是随意敷衍了几句。但是从话中不难看出那丫头已经对她沒有了那么大的敌意。透着落寞。
或许这就是暗暗的喜欢一个人。甚至于比爱而不得还要更惨几分。连也不敢。只能暗暗的看着。关心着。守候着。这种寂寞。她懂。
可是璇玑还。何况身边还有个怀朔。所以未必非慕容紫英不可。只是丫头一时半会儿看不透。自然眼里只有慕容紫英。
白杫一直在想。那晚自己醉酒之后。到底怎么对慕容紫英投怀送抱了。弄得离开琼华派时。他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白杫心里直发悚。
此次下山历练。可谓是一事无成。别收个妖兽什么的。连除妖这种事情都沒干过。倾颜还不算是妖。
想起倾颜。白杫有些疑惑。自从那男子死后。白杫再也沒见过倾颜。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玉衡宫的日子还是亘古不变。只是不同的。是洛辰逸不再一如之前那般清浅淡然。反正事事透着宠溺。
白杫回來。沒少听临渊了一顿。大意就是无功无过。甚好甚好。在琼华派沒辱沒了蜀山的名声。
白杫不由得心想。蜀山有什么名声好辱沒的。她一个名不见经转的丫头。人家琼华派还不一定会注意到她。
一提到琼华派。就难免的想起璇玑与慕容紫英。还有与璇玑同行的怀朔。可爱还是最属璇玑。白杫支着下颚。回想着璇玑娇憨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微微发笑。、
现在回想起來。不由觉得那日提着酒壶去寻慕容紫英。这胆子委实太大了些。
投怀送抱。投怀送抱……
白杫蹙眉。她真的一点印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