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不想跟你讲什么以人为本的大道理。反正你今要是驭云而去。我……我……”白杫“我”了半晌。下半句却是怎么也接不上。想着自己沒什么能够威胁到他的。不由得气馁。只得气哼哼的别过头。不看他。
要他真是驭云。她也毫无办法。
“好。”洛辰逸含笑应她。
“我跟你我……什么。”白杫转头。死死的盯着他。
“我不驭云。”洛辰逸语气淡淡的。但是那眉眼间的温和笑意。抬手可掬。
“你你你同意了。”白杫不敢相信的再重复一遍。
洛辰逸两模棱可的唔了一声。不话。却也沒招來祥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最终。以白杫这胳膊拧过了洛辰逸那只大腿告终。
琼华离蜀山很远。但青州在蜀山与琼华之间。所以比起从蜀山出发。还是快上许多。离帖子上的日子。还有一个月。从蜀山出去。时间或许不够。但是从青州出发。还是绰绰有余。甚至可以在路上游山玩水。
白杫去雇了马车。又弄來了三匹马。各自给了轩扬等人。自己则坐在马车前面。一副赶车丫头的样子。
洛辰逸也不跟她拧。直接弯身进了马车。
这样的顺从。让白杫好一会儿才缓过神來。然后得意洋洋的驾着马车。青丝飞扬。笑容俏丽。仿若草叶轻振。湖水微荡。柔柔的划过心底。
陆怀英放慢了速度。借着宽阔的官道。与她比肩而行。看着美得近几乎如同开到绚烂极致的花盏般的她。心也跟着飘乎起來:“杫儿师妹。你大伤初愈。不如我來驾车吧。”
“不用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们快些走。今夜在陈州过夜。”白杫略略侧过脸。对着他嫣然一笑。脸红扑扑的。像是涂了一层上好的胭脂。抬手便能掐出水來。
陆怀英恍了恍神。再看去时。她驾着马车。已经走到了前面。
这样的轻盈灵动的女子。怎能让人舍得放手。
五人在陈州宿了一夜。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除了银子差掉被盗。还有无数个借着沒站稳向洛辰逸扑去的女子。被洛辰逸闪开而跌到在地。
白杫望望面无表情的他。再看看那一脸哀怨望着他的女子。终于明白活该这两个字是拿來形容什么人的。
“公子……”女子可堪可怜的望他。眼巴巴的瞅着他能拉自己一下。
哪知洛辰逸恍若未闻。迈步进了客栈。
看得白杫那是一个瞠目结舌。微张着嘴。半晌不出话來。
这装聋作哑的本事。越來越高竿啊。
简直是只要他不想听到的。就算你在他面前手舞足蹈。他也看不到。
“那个。要不我拉你。”白杫猫着腰。对上女子那可堪可怜的眼。
哪知那女子丝毫不领情。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像要咬下她一块肉似的。愣是惊得白杫退了一步。脚踝绊在客栈的门栈上。整个人狠狠的往后栽。
栽倒之际。她还能看到女子脸上那幸灾乐祸的笑。不由得在心中暗叹。这世道。好人果真当不得。在看别人笑话的同时。也要防着自己成为别人眼里的笑话。
还沒碰到地。腰间便一紧。接着旋地转。站直身体后。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对上的。却是洛辰逸那微拧的眉头:“怎的如此不心。”
鬼使神差的。白杫转过头去看那跌倒在地的女子。丝毫不意外的看到那女子脸上跟着了彩墨似的。一阵一阵变幻着。难看得紧。
经过这件事情。白杫深深觉得。千万不要去同情被洛辰逸忽略的女子。因为她们在洛辰逸面前是白兔。在她面前就有可能是发了疯的白兔。这么惊悚的转变。她不想多经历几次。
好在后面的路赶得是平安无事。连江湖中传的大盗也沒遇上过。风平浪静的让白杫觉得无聊得快要发疯。
但是很快便到了琼华派山脚。上山的路跟蜀道差不多。一样的难于上青。
倒不是这路像蜀道一样惊险万分。而是上山的路分为三段。每一段都有不同的磨练。这针对拜师学艺的人。也防着那些鸡鸣狗盗之辈。
对于陆怀英对这三段路的解释。白杫一脸不屑。这么高的山。谁发疯了才会上去偷东西。然后再给扛下來。
其实很简单。只要驭云上去就可以了。
但是这一点明显戳到了白杫的痛处。
第一她不会驭云。这就得劳烦别人带她。师兄师姐们只会御剑。且不怎么熟。所以指望不上。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洛辰逸。但是洛辰逸大伤未愈。白杫是绝不可能让他带伤驭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外加还拖着自己。
洛辰逸站着不动。轩扬等人也不敢先御剑上琼华。气氛焦着。白杫与洛辰逸重新对上。各不相让。
“师父。你要驭云就驭吧。反正这中间只有我一个人什么都不会。我自己走上去。你们在山门口等我就行了……至于我要是被琼华派设下的符障什么的给弄死了。你们随便给我立个牌位就行了。实在不行。就在玉衡殿拿件我的衣服。做个衣冠冢也行。省得我到时候魂魄沒个落地的地方。”
这话得够大方了吧。白杫一脸不以为然的看着四人。那语气叫一个理直气壮。
“师妹。这……”初夏想上前劝她。却被轩扬按住了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顿时住了口。
“杫儿。别胡闹。”洛辰逸微微拧眉。“这距离并不是很远。”
“嗯。我知道。就是一个上山的距离嘛。我懂的。”白杫点点头。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怎么也是你蜀山上仙的徒弟。要是你带上去。多沒面子。别人会指着我笑的。我要是通过了这琼华三阵。也不算辱沒了师父你的名声。”
白杫完。又点点头:“嗯。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