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的人依旧很多,大家喝着酒,宴会厅里播放着悠扬的音乐,就算是酒量上乘的宾客,也被感染得有些迷醉了。
模糊和清醒两个矛盾的情绪在大家的脑海中滋生着,惹得胸膛间的跳动也变得持续不安起来。
灯光随着他们大脑的不清醒正在晃荡,五颜六色的光亮打在各色人的上,倒映出千百种不同的姿态来。
尽管大家在酒精的催促下,有些失去自我的迷离,可他们依然清楚地知道着自己的身份,脑子再昏沉,也做不出多有违身份的事情来,这就是上流社会里可悲的自我约束能力。
他们的身上永远覆盖着肉眼不可见的枷锁,这就是让他们负重前行的桎梏,亦是免他们一生颠沛流离的船锚,他们舍不得也弃不得,只能永远如此。
人们的脑子里钻进去了一点混沌,只觉得看什么都变得不够清楚了。
而这样蒙着脑袋行事的感觉是晕乎乎的,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他们急需找到一个冲击猛烈的宣泄口,来一扫他们这下重沉甸甸且不清明的感觉。
正是因为如此,张轻羽他们那边的状况都变得比刚才惹眼许多。
四个人已经从开始的相处和谐逐渐变了气氛,张轻羽的神情再不屑一点,就会演变成一种单方面的剑拔弩张,就算站在她对立面的李遂意看起来根本无动于衷。
但若这算得上是一场战争的话,只要有一个人先下手为强,那么战事就算成立,也不必管另一方是否迎战,反正总是要抵抗的,总不可能就任由对方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