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见着匣子外面雕的图案,就是匣子里头面首饰的样。看着这些个首饰质地确实比较精良,贾赦便精心的挑选起来。在看到第四个匣子时,听到又有人进店来。贾赦略好奇的抬头看去,见是两个个自己年岁相仿的少年,看着那两人的眉眼衣饰,想来应该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兄弟俩了。
小二一见来人,扔下贾赦,赶忙迎了上去。这一动作倒是让贾赦心里很是不爽。更见那小二对那哥俩的态度比对自己更是热络百分。贾赦这心里的邪火便层层的往上冒。嘴里便说道:“这人都哪去了,这店里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真不知道,这店里竟是狗眼看人低啊。”
因贾赦扬声说着,那小二和兄弟二人皆听得一清二楚,在贾赦起身准备离开时,这兄弟二人忙忙的上前,皆冲着贾赦作揖不止,说着:“这位小爷息怒,原是自家店的这小二没有眼色,没得将客人放到一边不管,来迎主家的。小爷请息怒,小爷看上什么,我兄弟二人做主,给小爷以五成的价格拿走。”
贾赦这才知道,这哥俩是这家店的店主,只是这小二也太不会做人了,于是说道:“爷我不在乎那些个钱,什么五成不五成的,爷我有钱。只是你家这小二可是不能再用了,今个是得罪了我,明个再得罪了哪个达官贵人的,你们可是能吃罪得起吗?”
这时这小二也只自己得罪了贵人闯了祸,已经跪在贾赦脚边,带着哭腔祈求着:“大爷,小的知道错了,求大爷饶了小的吧,小的一家老小就指着小的这点工钱过活呢。小的要是从这里被辞出去,那就再没有活路了,求大爷了。”
贾赦和这哥俩看着这痛哭流涕的小二,心里也有些犯难。贾赦也并不是心硬的人,想着这人若真是因为自己便没了生计,一家老小没了饭吃,那自己可就是罪过了。只是这面子上实是过不去啊。
这四个人就这么的僵持了一会儿,那兄弟里年岁稍小的看到贾赦脸上有些松动,心思一动,对小二说道:“你还不快下去,待在这里丢人现眼的,这位爷也不是那小肚鸡肠的,只是你这跑堂的差事是做不了了,下去和那首饰师傅去学学,打个下手吧。”
小二一听,这可是极好的恩赐啊,一般人想去和那首饰师傅打下手学艺都是不能的。这学手艺拜师傅可是很难的事情呢,这手艺一般可是不外传的。有了手艺可是比这当小二跑堂要好的多。忙谢了主家,又冲着贾赦深深的磕了个头,去了后院。
打发了小二,这哥俩复又请贾赦坐进了隔间,贾赦也不推辞,随着兄弟二人便进了那隔间。见那隔间里的摆设都不是凡物,心里想着这店主可是大手笔啊。这哥俩家里绝对是豪富啊。
正想着,就听着那年长一些的说道:“冒昧一问,听兄台口音,不似金陵人士,倒像是京城口音,不知兄台家是何处?”贾赦也不藏着掖着,大方的一抬手,说道:“我家原籍本是金陵,只是祖辈便去了京里定居,所以,我自小就在京里长大,口音自然是京城口音。我祖父便是荣国公。”
这哥俩一听,脸上便热络起来,说道:“原来是荣国府贾家的哥儿啊,我们这也算是老亲呢,我们是金陵薛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