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南越的各地状况我已初步了解，只是，您说的部长是何意？”
章邯对子婴一口一个章部长，甚是不解。
“哈哈，这个......部长就是少府，你懂就行了。”
少府是中国历代政府为皇室管理财务和生活事物的职能机构，放后世不妥妥的财务部加行政部嘛，况且少府少府，叫着别扭，子婴便改口一直喊章邯章部长。
“呵呵。”章邯皮笑肉不笑。
商船沿着黄河行驶，由于顺流，速度快上不少，比来时花费更少的时间，来到了出海口，随后调转船头，一路南下。
到达钱塘县，补充淡水与食物后，商船继续南下。
黄昏，晚饭过后，甲板上。
“不得不说，章部长来了之后，咱们的运气真是蹭蹭往上涨呐，再没出过什么麻烦事了，是吧公子？”
乘风此时倚在栏杆上，望着天空感慨。
“不用再喊公子了，目的已经达到，现在已经离开中原地盘，往后都是直接回到南越，不怕走漏消息。”子婴纠正乘风。
“哈哈，我也觉得喊公子有点怪，还是秦王顺口。”
乘风这些日子一直想问子婴当初为何用公子代替秦王，而不是用别的称号，不过如今改回秦王，那也就算了。
“哦？”听说子婴等人之前在海上遇到麻烦事，章邯来了兴趣，“不知秦王前番海上遇到何事？”
“额......”子婴这些天一直和章邯讨论南越财政问题，越说越深入，没有跟他谈过商船北上遇到的种种事情。
乘风抢先一步回答，“我来告诉你吧，章部长。”
章邯也习惯了乘风的唠叨，“愿闻其详。”
“我们不仅遇到了传说中的南海鲛人，还碰上了难得一见的海上飓风，以及蓬莱蜃景！怎么样，这段经历够刺激吧？”
乘风一脸得意地介绍。
“可是人首鱼身，流线修长，略为瘦高的南海鲛人？”章邯带着疑问，看向乘风。
“不错，可惜只有我一人看见了，唉。”乘风叹惜。
“只有你一人看见？”
“那天也是这个时候，我远远看见海中有一长发披肩者，漂浮于海面之上，立刻联想到了传说中的鲛人，于是我赶紧呼喊秦王，让他也来观看辨认。”乘风说起了自己的回忆，“谁知我带秦王来到栏杆处后，那鲛人竟然不见了，怕是因胆小而潜回了海中。”
“可叹，我章邯没有运气，一睹鲛人风采。”
章邯此时也是长吁短叹。
子婴看着两人，一阵好笑，他对鲛人之事，半信半疑。
随后几人不再说话，静静地感受海风拂面。
子婴突然感觉到，有人轻轻碰了一下自己，回头一看，乘风正对自己挤眉弄眼，轻声道：“秦王，鲛人，是鲛人！他又出现了！”
“鲛人？”
真的有鲛人吗？乘风之前说看到鲛人是真的？老叔说他祖父等人被鲛人围攻并非故事？
“嘘，小点声，看！”
子婴顺着乘风的手指往海面上看，距离商船六七十米的海面上，悬浮着一个东西，认真凝望了一下，好像是一个赤裸着上半身，长发披到肩膀上的......
人！
真的是，子婴捂住自己的嘴巴，我靠，鲛人真的存在！
旁边章邯听到子婴两人的窃窃私语，转身过来，也看到了海中的......
的鲛人！
“怎么样章部长？终于弥补了你的遗憾。”乘风对着章邯小声地说道。
“原来世上，竟真的存在鲛人！不是传说。”
章邯心中震惊，有生之年真的看到了别人嘴里描述的鲛人。
那鲛人朝着船上望了一段时间后，翻身潜入海里，尾巴翻起了些许海浪，海平面恢复平静。
“估计那天，鲛人就是这么消失的。”
鲛人消失后，子婴开口说话。
“没错！”乘风附和。
“回去休息吧，这海面没什么好看的了。”
子婴的话刚一出口，就听闻海面上哗啦哗啦的声音不断响起。
“什么声音？”乘风转头看向海面。
一个，两个，三个......
一群！
是一群和刚才鲛人相似无比的东西从海面下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
“这......这！”章邯看见这个场景，惊讶得说不出话。
“这，”乘风后退一步，“这是一家子都出来了吧？”
“不，整个村子的父老乡亲都来了。”
子婴接上乘风的话，一个屯的鲛人都来了，用不着这么隆重吧？我们也不是鬼子进村？
“各位鲛......啊不，各位乡亲们，我们只是路过宝地，不用全村人出来相送。”
乘风对着海中的鲛人拱手，“这份大礼，我们受不起，受不起呐。”
看到海中鲛人没有什么反应，乘风继续说：“那个，夜已深了，大家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开工呢。”
海面上，依旧没什么反应。
“可能是语言不通！”章邯上来提醒乘风。
语言不通！这话让子婴想起关于鲛人的传说，貌似鲛人是用吟唱类的语言在海中传达消息的，这样能在海中传递很远，其他种族极难理解！
果然，海中突然发出了“呜呜”的吟唱声。
乘风听到这呜呜声，也学着鲛人“呜呜”了几声。
刚才安静的时候还好，乘风的呜呜声一出，海中好像炸开了锅一样，鲛人不断在海面上翻滚，随后集合，奔着商船而来！
“哎哎！各位鲛人，各位兄弟姐妹，不用这么热情，商船太小，装不下了，大伙都回去吧。”
以为自己的呜呜声得到了回应的乘风，又开始劝说鲛人，“改天我乘风亲自开一艘大船，与各位船上相聚，共谈人生！”
六七十米外的鲛人不断接近商船，他们的外形，逐渐地清晰起来。
“有点怪异。”子婴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感觉。
十几米开外。
“日啊，不是鲛人！”
子婴大喊，骂了句脏口。
乘风、章邯两人听到子婴大喊，也仔细往海面上看。
“我滴乖乖，这什么怪物？”
“怕不是山海经中的水怪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三人的惊呼大喊，把老叔从指挥室中惊醒，连忙跑到指挥室小阳台观看，脸上大变，“难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