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算出你最近有个劫数,让我们两个来帮帮你。”木子言回答得一本正经。
“太好了。”尹久说:“难怪我刚才一见两位就觉得亲切,我眼下要替我娘亲去给我姨母贺寿,两位师兄来的正好,我这就让人去给你们准备马匹,这此去一路风景甚好,我们不但可以游山玩水,还可以向两位讨教武学。”
说完他就转身去吩咐护卫头子去了。
叶轻舟问木子言:“怎么回事?”
“当年正牌小王爷不是被小九九的蛟给吓死了吗?”木子言小声说:“当时我正好也在东海,就装成个老头谎称是东海散人,给这个小王爷叫魂,其实就是把小九九的影子给装进去,然后还收了这个小王爷当徒弟,刚才就是在手心里画了个印记给他看,没想到他还没忘记。”
她有些小得意的说:“没忘就好啦,我猫在他这里,我师父肯定想不到。”
木子言这么说还有一重意思,就是她呆在尹久这里挺好的,有人管吃管住不用叶轻舟费心了,叶轻舟可以走了,可看叶轻舟却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这也不好主动开口赶别人走啊,可天天对着叶轻舟这张脸,她那刚刚疗好的情伤只怕又要犯了。
为难啊。
这个时候尹久牵了两匹马过来,三人上马继续赶路。
尹久这次出门本就是贺寿顺带游玩,本来只有半个月的路程他提前一个月就出发了,他性格活泼,虽然不记得木子言和叶轻舟,却本能的觉得亲近。
木子言松松的拉着缰绳,让马很悠闲的跑着:“还没进城就给师弟惹了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年家的人你尽管惹,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正愁没机会收拾他呢。”尹久反正闲着,话匣子也打开了:“不瞒两位师兄,我父王正是先帝御封的平成王,为先帝打下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先帝对我父王是十分的信任和恩宠,可到了眼下这位巍帝,却对以前那些个老人都十分的忌惮,往平城派了一个只懂得阿谀奉承根本不懂排兵布阵的监军副帅年有余来,刚才那个就是年有余的小儿子年全。”
他很是不屑的说:“巍帝两征三璃国未成,消耗了大量的国库,还在徐山修建了华丽的行宫,又为了下江南巡游打通河道修建华美龙船,最近还为了修建陵墓大肆收税,你别听着那个捡瓜捐可笑,比这个可笑的税收还多着呢。”
“难怪我们一路行来,觉得街市不热闹,商铺不繁华。”木子言随口应道。
“平城这边有我父王撑着,倚老卖老装傻还能强撑着,有些个地方的官员为了讨好巍帝,真的是刮地三尺无所不用其极。”尹久愤愤的说:“好些个地方民不聊生都揭竿起义了,各地守军除了边防外敌,还得去镇压暴民。”
他左右看了看,拉马离车队远了点,压低嗓门说:“我那姨母家的表哥,在延州那边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武功好,为人又讲义气,前一段为了让百姓有饭吃,逼迫州府开仓放粮,州府本想抓他,奈何当地绿林的人奉他做了瓢把子,也不敢随意动他呢。”
木子言一看就明白了,这位大少爷是在王府里待久了,满心向往江湖草莽的生活呢:“那倒真是个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