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初彤倒是答得干脆。这两日,初彤因为怀孕的消息,不知多少次一个人傻傻捂着肚子独自偷笑。也不知多少次想要冲到周汐面前,大声宣告这个喜悦的消息。
可是考虑再三,初彤还是打算只字不说,起码暂时不能说。
“大师,您也知道如今王爷面临什么样的境遇。敌在暗,我们在明,到底他们筹谋着什么,还有什么手段,不敢说一概不知,但是王爷实在是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在小心应对。”初彤脸上愁云未展。
“特别是良太妃的事情,恒王不说,可我了解,他心中的痛苦百倍千倍,然而他却要将这痛苦化为利刃,随时准备出击。所以,如果这时候告诉他我有孕在身,对他来说高兴一时后,他会多加一分担忧牵挂。”
初彤轻轻摇头:“我知道,他有他的计划,我不想他分心担忧我而功亏一篑。所以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至于能不能引鱼上钩,那就只能等了。等多久,我不知道,所以我不想此时此刻成为他的软肋,绝对不能!”
初彤放下茶盏,双眼诚恳的看向是非大师,身子轻挪,已是跪在地上。
“请是非大师成全!”初彤坚定道。
“王妃赶紧请起!”是非虚扶初彤站起来,凝神半刻,缓缓道:“王妃说的的确不错!老衲依你便是!暂时对恒王保密!”
屋中听得这一切的扮做婢子的花娘,此刻,已是红了眼眶。
前两日明明查出王妃有喜,王妃却命令坚决保密,花娘虽然是恒王的人,但是既然跟着王妃,总要守王妃的规矩。因此,这两日,花娘嘴上不说,心头对王妃的行为还是存有微词的。
王妃知道一旦王爷开口询问,不论是非大师也好还是自己也好,总不会隐瞒的,如今王妃跪求不说,作为一个新孕的母亲来说,还有什么比隐瞒恒王更痛苦的选择呢?
看着王妃纤细还看不出任何有孕的模样,花娘忽然懂得了恒王为何非她不娶。
……
……
宁王府里,宁王爷饶有兴趣的在湖心亭喂着鱼。
一把鱼食撒下去,一条条硕大的锦鲤争先恐后张大嘴,用尾鳍扇动湖面,挤开同类,将鱼食往自己口中吸。丝毫没有鱼儿的灵动可爱的模样,倒十成十像恶兽在互相厮杀,水花四溅,发出拍打的声音来。
“王爷,城里争宠的消息并不是恒王故意放出来的,恒王的人这两日也在彻查放出消息的人,但是似乎还没有结果。”回话的人恭敬的弯着腰,余光落在湖面那群争食儿的鱼上。
“哦?那恒王妃去皇觉寺求是非算男胎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呢?”老宁王看着湖中渐渐泛起不一样的涟漪,嘴角勾起一抹阴蛰的笑来。
忽然,抢食的鱼群中开始冒出鲜血,鱼群顿时被打乱。仔细看,是几条硕大的鳄鱼从四周潜游过来,趁鱼扑食,从下往上进攻了鱼群。
顿时,湖面上散大处一股浓腥味,有的鱼还张着口,却已被撕成两半儿。
回话的人忍不住咕噜一声,咽下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答到:“恒王妃去皇觉寺的事情应该是真的,刚来之前,属下得到消息,恒王妃欲请许愁许大夫为自己调理身子!所以,到底她是真心求孕,还是假的做戏,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
宁王看着湖中猩红上涌的血,眼底兴奋:“本王喜欢看同类厮杀,可是能愿意看强者将弱者蚕食!哈哈哈哈哈!周汐,希望你可别叫本王失望,等玩儿够了,本王再来收了你这条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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