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姐,你就听我这么一说啊,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大表嫂怀头胎的时候前面都好好的,后来也是喜欢口渴,然后小解很多,后来不知道为啥,生出来的就是个死胎!”
听到“死胎”两个字,郝姨娘惊得手中杯子都掉地上。
“凤芝,叫医婆过来一趟!”郝姨娘声音有些颤抖。
凤芝赶紧往外跑去。
“涟漪姐,别慌张,哎哟,我也就那么一说,等医婆到了,给你诊脉了就没事了啊!”
王昭金见郝涟漪神色不宁,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郝涟漪肚子里的是死胎,那鑫儿没准就是陈家唯一的男孙了!
等过几盏茶的功夫,凤芝带着医婆喘着气儿的进来,凤芝道:“姨娘,医婆……医婆我是抓着她小跑过来的!”
郝姨娘此刻才没心情管医婆是跑着来还是飞着来,挥手急不可待:“凤芝外面侯着吧,别让人进来!”
……
……
虽然出来游玩,初彤却见父亲脸上强撑着笑,心中犹疑:听说早上父亲去给祖母问安了,莫不是父亲与祖母之间发生了什么?
哎,祖母一直偏疼二叔一家,如今二叔在府里就是游手好闲的闲人一个。
初彤甩甩头,上前两步轻轻拉了拉陈明事的衣角,从袖袋里拿出一枚顺意符来,放到陈明事手心。
“父亲,这个顺意符是前两日飞昊表哥去庙里求来的,我一直想送给父亲来的,希望父亲顺心顺意!”
陈明事低头,见初彤懂事的模样,脸上的笑容真切了许多,笑着道:“这是飞昊那孩子求给你的吧,你舍得给父亲?”
初彤不以为意,笑笑道:“符的意义不就在于有所祈求吗,那女儿现在祈求能让父亲顺意一些,所以这符给了父亲,不是刚好,又何来舍不舍得?”
说罢,初彤替陈明事把手掌握起,调皮的眨眨眼,故意逗道。
陈明事一听,真是叹气又心急,叹的是初彤如此懂事,急的是初彤似乎对廖飞昊没有什么儿女情长。
这可真是……
刚想出口问一问,初彤又往前追初霏而去,陈明事心想,改日还是让婵儿问问吧,这女儿对婚事到底是怎么想的。
……
……
“什么?死胎!”郝姨娘不可置信的抓住医婆的手臂,摇晃道:“怎么可能?你骗我!骗我!”
王昭金赶紧拉开俩人,一边扶着郝姨娘坐回榻上,一边回头问医婆道:“你能确定?千万别弄错了!”
医婆揉着胳膊,刚刚郝姨娘的指甲掐进肉里,真是疼。
怕郝姨娘又扑上来,医婆往后退了两步,才敢答话道:“姨娘这就是消渴症,孕中消渴症是很容易胎死腹中的!”
“骗人!”郝姨娘瘫软在榻上,手抚着肚子,泪水滑出,但仍然不死心:“宝贝儿,你动一动啊,你踢踢我啊!”
医婆面色为难:“刚刚给姨娘号脉已经没有滑脉迹象了,我做医婆也十几年,断不会错的!姨娘还是早早催产出死胎来,免得伤了身子!”
“胡扯!”郝姨娘一时无法接受,“滚出去!滚!”
郝姨娘顺手拿起几上茶杯丢了出去,吧唧砸在地上,溅得地上全是碎渣。
医婆撅着嘴不乐意的退了出去,王昭金几步跟出去,一定银元塞在医婆手上,笑着道:
“姨娘一时接受不了,医婆多担待,今日之事还请医婆不要外说。”
医婆拿了银子,脸上终于好看起来,口中“省得省得!”笑着退了出去。
王昭金目送医婆走的远了,转头进屋,郝姨娘哭趴在榻上,身子上下抖动着。
“涟漪姐姐,事已至此,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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