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起花瓣,吹皱湖水。空气里有了荷叶的清新味道。
周汐隐在院外高树上,看着微风吹起秋千上那个人儿的发丝和裙摆,心柔软的像那湖水一样。
这一刻,周汐终于明白,世上最好的感情是安静的猎人和精准的箭。而就算她在那儿不动,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准确射中自己的心。
周汐摇头,为什么忍不住像个小偷一样窥视她的一切,因为心被拴住了,总有一根绳子,牵得自己不由自主。
扬起浓眉,眼角带光,周汐心想: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呐?安阳驿?城门口?还是七十二楼?
有什么重要?
只要知道心落在哪里不就好了?
……
……
回到府里,阿铎瞅着唯一剩下的小黄球正欲哭无泪。
爷不在,猫叫了半天了,任自己怎么哄都不行,一碟子牛乳还打翻在地。
“哎哟,猫大爷,祖宗!嗓子都叫哑了,你停一停啊喂!”阿铎丝毫没有觉察身后走近的身影。
忽的一下,小团子离地而起,落入一个温暖的手掌。也不叫唤了,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往周汐怀里拱了拱,睡觉去了。
阿铎眼睛瞪圆,小东西还真挑人的!
周汐看看怀里安静乖巧的小肉球,又看看阿铎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喉咙中发出笑声,低头轻声道:“人家吃鱼,那你只好喝汤了!”
阿铎莫名其妙:什么跟什么啊,这是?
周汐抱着猫儿进屋,关门,留下阿铎傻傻站在门外,不多会儿,房里发出一个声音来:“本王的意思是,这猫以后叫做喝汤!”
木头般的阿铎更是僵住当场:这算什么名字?喝汤?!
算了,还是让阿锋回来伺候爷吧,让我出去干活儿,保证活儿好不耽误!
……
……
洛城航道,下南广府的商船刚刚出了赤金河。
商船二楼的船舱里,廖映泽紧握扳指,眼中痛苦,这一走就走得干净些吧,再回来,她已嫁做他人妇。她幸福就够了!
洛城里,尚书府。
蒋远舟气汹汹从儿子的院儿里出来,招手喊:“把门都给我看紧罗!谁要是敢私自放少爷出来,仔细你们的皮!”
下人们唯唯诺诺,管家带着一群三大五粗的家丁将院子围了起来。
蒋芷卿躲在暗处捂住自己嘴巴,不让自己出声,心惊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父亲把哥哥关起来了?过两日不就要去满乔姐家里下聘了吗?
院里房中,蒋仕凡挥手推倒桌上东西,茶壶茶盏顿时噼里啪啦碎一地。
顾不得手上划伤,蒋仕凡含泪骂骂咧咧道:“去你妈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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