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汐在一旁见初彤与子歌相视而笑的模样,心里腹诽:那日琴是本王弹的,今日侯府是本王要来的,人家姑娘不知道而已,现在说得倒像是你小子知音相惜,啧啧啧,莫不是你小子对人家姑娘有别的想法了吧?嗯,老侯爷要是知道了保证不打死你!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手上却也不停,从袖袋中拿出一个长形紫檀盒子,装作不经意递给初彤,道:“本王没有准备,堪堪得知姑娘今日生辰,备一点薄礼。”
周珂此刻轻轻皱了皱眉:周汐这是第一次给姑娘家送东西吧?虽然按礼节也说得过去,人家姑娘生辰不好空手上门,可是这是恒王啊,纨绔公子一枚,在他眼里哪有那么多礼数规矩的?
初彤惊讶,原来恒王还备了礼物,原以为他只是陪子歌公子而来。
初彤将子歌的礼物递给身边的初霏拿好,这才双手接过周汐的礼物,打开来看,一只红宝石丹凤朝阳的头钗。初彤万福笑着说谢谢,周汐装作无所谓的挥挥手,转身一瞬间嘴角微微扬起一个笑容来。
而后女眷回右厢房,大家落座,戏台上正唱:永老无别离,万古常完聚,愿普天下有情人的都成了眷属……
……
送走周汐周珂,老侯爷书房里,一坐一站。陈明事站在书案前,眼中担忧,道:“今日初彤生辰,却招来恒王与世子爷,不知是好是坏,意欲为何呢?”
老侯爷手拈着胡须,眼神微寒,缓缓道:“流言之事是世子妃所为不假,世子处事公正,来道歉,也说得过去。可是老夫奇怪的是,费家似乎并不知道在为他们擦屁股的是谁。今日老夫看世子,目光多不经意看向彤丫头,虽十分小心,可还是露了痕迹,所以世子的所为有没有其他目的,不好说。”
陈明事手握成拳,叹出一口气来:“小婿以为,世子或许是冲着岳父大人而来,岳父与宁王交好,听说宁王身子最近每况愈下,今年甚至都没有去乐山避暑的意思,要是……世子虽不理朝事,是个闲散人儿,可是多些交好的权贵,日后朝里有什么动向,也能多些防备不是?”
老侯爷眯起眼睛细想陈明事的话,也确实有些道理。只得将周珂先放一边,又琢磨起恒王的意图来:这小子不循常规的,行为处事没个准,想不出为啥,只希望他不要有什么其他想法,只当今日所为是为了陪那个什么子歌来的罢了!
周汐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大大打出一个喷嚏来:“呵,莫不是那丫头在念本王不成?”
……
……
怡阁里,初彤洗漱换了常服,坐在妆台前,新波为她擦着头发。
妆台上,摆着一大一小两个锦盒,初彤一一打开来,正是子歌与恒王送的生辰礼。初彤的手伸到装玉佩的盒子上稍作停留却转而拿起了头钗,目光飘远:那日七十二楼里,屏风后露出的衣角与今日恒王殿下衣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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