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陛下请安,给小皇叔请安,今日不知小皇叔进宫呢,小皇叔从疆州回来,辛劳了!”安晓南温声道。
“皇后怎么过来了?太医不是让你养胎的么?”周珏看着安晓南,眸子里的温柔化成了水。
安晓南眼中亦柔情一片:“太医只说养胎,可没说不让出来走动,这孩子乖巧,我又没太大不舒适的反应,想着陛下辛劳,就做了点小食糕点送过来,没想到小皇叔也在呢,不知小皇叔可赏脸一起用一些?”
“得得得,看着陛下与皇后娘娘你侬我侬,本王还是先行退下吧,今日无事进宫来请安,这安也请了,本王才不在这碍眼!”周汐又恢复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正要走,殿外风风火火闯进一人来,还未看清是谁,一条鞭子便抽向周汐!
“你个逆子!本宫要替父皇好好教训教训你!”声音带怒,脚上生风,来人正是太长公主周雅。
只见太长公主一身宝蓝色骑装,想必是从府里一路骑马进宫的,手上一条乌黑长鞭犹如灵蛇。太长公主幼时学过功夫,长鞭耍得有模有样。周汐一边躲着鞭子,一边心想:皇姐这气性,估计一时半会儿下不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啊!
周雅并不知道周汐与周珏的这些谋划,在她眼中,周汐这个幼弟从小就是个皮猴,以前父皇母后还有姨母在的时候,都惯着他,后来他们不在了,皇兄周济也不拘束着他,所以以至于养成现在这么个德行——坐吃山空、游手好闲、伤风败俗!居然还背着自己,偷偷带了人马跑去疆州,就为一个伶儿!真是气煞我也!
周珏见状赶紧上前拦着周雅,笑着做好人道:“皇姑母,消气,消气!什么事情值得您这样子发火呢!来来来,咱坐下慢慢说,慢慢说!”说罢还打眼色给皇后安晓南,安晓南会意,也上前扶着周雅,笑着劝:“皇姑母,今儿怎么进宫来了?正巧我做了点小食,您试试我手艺好不好,难得让我巴结您一回呢!”
周雅被一左一右的夹住,鞭子是使不出来了,气可没那么容易消:“你们俩就别和稀泥做好人!你们小皇叔啊,顽固不化,不可教也!这是要败祖宗江山啊!”
“本王一不欺民霸世,二不作奸犯科,哪里就有皇姐说的那么严重了?!”周汐不服,嘴里不停道。
周雅听了更是来气,“你还顶嘴!你说说,那个什么苏巴伶姐儿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全洛城,啊不,全大德都知道恒王殿下纨绔风流,以养伶人为好!你说说,你都二十有二了,有哪个正经人家敢把闺女嫁给你!啊!!!”
周珏听了心中悄悄乐,虽然皇姑母不知实情,但是也只有这皇姑母敢对着小皇叔呼来喝去,小皇叔还只能一副惹不起的表情。“好了好了,皇姑母,小皇叔玩儿性未消,养几个伶人也不是什么大事,没有您说的那么严重,您瞧瞧小皇叔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样子,必是有好女相配的!”
周汐内心噗出一口血来,这算什么帮腔的话,简直裹乱啊!谁不知道皇姐最愁的就是自己的婚事,皇后的妹妹安晓北凑不上自己,就想着法儿的在皇姐面前卖乖,皇姐是乐了,他可不想要一个刁蛮大小姐!
周雅正要开口接着说,周汐捂着肚子健步直飞地冲出殿去,嘴里喊:“哎哟哟,本王从苏巴回来水土不服,先走一步!”
周雅气得要追,周珏打眼色给安晓南,赶紧拦下:“皇姑母,您别气,您瞧瞧,我的肚子有没有比之前大了些?太医说啊,这孩子正是长的时候呢!您说您好不容易进宫来一趟,不如您帮我挑挑小孩子的衣衫布料去吧!”说罢,拉着周雅的胳膊不撒手,一副乖巧模样。
周珏在后面悄悄竖起大拇指:对付皇姑母,目前还就晓南肚子里的孩子好使!
或许是因为太长公主自己没有孩子的缘故吧,她对小孩子比较没有抵抗力,自从皇后安晓南查出有孕,这安胎的、小孩儿穿的戴的就似不要钱似的从太长公主府往宫里送,也不管安晓南是不是真的用了。
太长公主周雅,说起来也是奇女子一名。当年高祖许周雅自择夫婿,结果她跟高祖说,心中所爱已不可在一起,所以愿一生不嫁。高祖气得要周雅在公主府面壁思过,结果好嘛,人家真的在公主府里设个佛龛,日日抄经,这是要出家啊!西后吕媛下懿旨要赐婚,周雅在公主府玩上吊!简直愁得高祖跟两个皇后毫无办法,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随便你嫁不嫁,反正是你自己选的,孤老一生。
有传言说,周雅爱慕的是左相李驰的独子李悟,只可惜当年李悟随高祖征战时战死沙场,周雅李悟曾私定终身,所以李悟身死,周雅不嫁,是为人家守节呢!又有传言说周雅爱慕的实际上是永忠侯周本阔,可是周本阔大周雅十来岁呢,周本阔娶亲的时候周雅才几岁啊?不靠谱不靠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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