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还是廖映泽打围道:“我还有事去父亲书房,大嫂与二表姐慢走,怠慢了!”说罢,让小厮把轮椅往一边推了推,让出道来,送周婵等人出去。
等人走远,廖映泽才吩咐小厮:“听笔,走吧!”虽然廖映泽面儿上依旧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可是放在膝上的双手却抓紧了薄罩,指节泛白,泄露出手主人隐忍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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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尹悦榕已经洗漱完,斜斜靠在榻上,嘴里哼着小调,丈夫廖映寒从外归来。
“哟,今日有何喜事,这么高兴?”廖映寒由屋里的婢子伺候着脱了外衫,打发人去外室后,也到榻上坐下,笑着问妻子。
“今日,周婵妹妹带着两个女儿过来了,我也陪着呢,母亲高兴得很!”尹悦榕为丈夫捧上热茶,嘴里答话说,“你是没见,婵妹妹的两个女儿真是好颜色呢!”
“嗯,陈明事任了侍讲学士,前几日刚到翰林院,周婵跟着回来也是应该……这一去西疆,也是十多年了吧!”廖映寒感叹到。
“是啊,我都不曾想到婵妹妹及笄未到周老侯爷就把她许了人家,虽说在大德女子嫁人小的有十二三岁的,那大多也是穷苦人家,早嫁女儿可以省个口粮,可是永忠侯府这样大家大业的,当年真是出人意料呢!”尹悦榕想起当年周婵出嫁,还是颇有感慨的。
“是啊,姨父这一辈子的行事,总是站得更高远,送大表妹入宫,送二表妹远嫁,放在别的高门贵府,谁都不一定能这么做!姨父从他救了高祖的那一刻起,注定要担着太多东西。姨父没有儿子也就罢了,如果当年瑾妹妹没有入宫,婵妹妹没有远嫁,即便高祖明祖再信任,也抵不过时间漫长,抵不过悠悠众口,难道就不会有人说姨父包藏祸心用女儿婚事勾连重臣么?”
廖映寒一口喝下杯中茶,心中分明,当年父母有意让自己娶婵妹妹,想结姻亲之好,可是姨父知道后立马远嫁了婵妹妹,怕的不就是有人臆想永忠侯府结亲太平侯府意图不明么?何况那时候袁老将军还健在,手握兵权!
“是啊,”尹悦榕想着周婵温婉亲柔的性子,怎么也不会认为能教养出如此好的女儿家的永忠侯是凶狠阴辣拿自己父兄换前程的人。只是世人多不明,以讹传讹罢了。
“推己及人,如果自己的父兄助纣为虐,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敢大义灭亲的,何况,姨父的性子……哎……”廖映寒摇摇头“母亲对姨父还是怨怼的么?”
“这些年母亲对姨母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对姨父……哎……”尹悦榕也知道婆婆要强的性子,廖映寒问的话不过是自问自答罢了。
夫妻二人又感叹了一番后,自去休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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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婵母女前脚到家,后脚便有太平侯府的妈妈上门,道:“三爷说今日见到二表姐的时候没有准备,如今特意送了见面礼过来!”
初彤心想,这太平侯府廖三爷竟是如此周到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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