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续:“西边的日头落山耶,哎吆喂~”
对面答:“崭新的一天到来呦,哎呦嘿~”
这是若何根据自己十年的牢狱生活作的一首《胭脂问答》,作为此次蒲松王子北上天宫接头的暗号用,一式两份,并让永吉罗蒂传书天宫城,确保做到万无一失。胭脂问答结束后,身前身后皆大喜,遂转身朝身后打了个口哨。
良久,两方的人马都不约而同地向胭脂这里靠拢过来。
这时候,蒲松王子、子涵都已下了马来,一前一后来到胭脂的身边,胭脂施礼道:“护者,接头暗号完全吻合,按尊者嘱托,来人确定是我们的人。”
蒲松王子站在原地,说:“知道了。”说完,他向前走了一步,胭脂便退在了蒲松王子的右边去了,而他的左边是子涵,两个小异人相视对望,然后子涵把脸扭向了一边,而胭脂则目视前方,根本没有把这人那事放在心上。
正在这时,从远处走来一群个头不等的人,在人群中簇拥着一个少年,但见他万分期待的眼神,健步如飞的脚步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眼神似火,健步如风,风借火势,火借风威。那焦急的心情,期待的思念,无数次从睡梦中惊觉与忐忑不安,煎熬自己,折磨自己,今夜今时,一切便揭了盖头,见了分晓。这人不是别人,就是牧竖王子。
当水稻先生把永吉罗蒂的传书告知牧竖王子后,他突然哭了,哭的一塌糊涂。他突然又笑了,笑的不可言状。
或者,这就叫否极泰来吧。
这时,牧竖王子一路小跑赶了上来,蒲松王子也三步作两步迎了上去,两个年少的王子抱在一起,放声大哭。
随后,两边的人马,也陆陆续续地到了两个王子的近前,一时间,两旁人马“呼啦”地跪倒了一大片,只听见一方文武百官道:“恭迎大王子归来,贺喜二位王子团聚。”
另一方人马喊道:“拜见二王子殿下,贺喜二位王子团聚。”
话不絮繁。二位王子亲率百官,及众将士,一并进了城。
顺便提一下葛朗黑聋。此时此刻,在这个世上,没有比他更惨不忍睹的人了,也没有比他更颜面扫地的人了,总而言之,葛朗黑聋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想那昨日,还是个威风的黑魔图,问苍天,舍我其谁?谁曾料到,一夜之间,便稀里糊涂地沦为了阶下囚,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
这便是昨日还无限风光,今日便输个精光。
这世上的人或事就是这样,有笑的人,然后就有哭的人;有高兴的事,然后就有难过的事。前思后想,葛朗黑聋的肠子都悔青了,他像一头大肥猪一样,牢牢地圈在笼子里动弹不得,腰酸背疼,饥渴难耐,体不能支,浑身像散了架,呲牙咧嘴,叫苦不迭。
进城之前,监押葛朗黑聋的囚车,已被象盐的人接管了。
话说就在囚车刚快要进城,还没有进城的时候,这黑煞不知怎的想法,情急之下,仰天大喊了一声:“哥,救我!”可想而知,这一近乎绝望又充满挑衅的叫声,换来的后果便是那监押官手里紧握的一下又一下抽打的鞭子。
历史证明:不幸沦为阶下囚的下场,便是苟且的活人最大的不幸。
它的悲哀之处在于,让人类历史的文明充分暴露了人性忏悔的一面。有诗拾遗: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
西地是语淡此懂,确赖元少断万从。
前1390年10月4日,阿沃厄?蒲松?牧竖称王,即为阿彝王,世称阿沃厄?牧竖一世。设百官,置机构。大赦。
新都城的名字有个来历。
巴赛罗蒂、永吉罗蒂是两个极出色的信使(天山雪鸽),他们在这次四日战争中,为了及时传递两地的信息,在他们送完最后一封信后不幸活活累死了,为了纪念这两个伟大的信使,所以取它们名字后两个字,把新都城命名为阿罗达蒂城。
这个来历清楚地告诉大家一个道理:只要是为人民做出了卓越贡献的,无论你是谁?你来自何方?将永远铭记在人民的心里。
而洪范?易斯麦?牧竖就是阿罗达蒂城的泰阿亲王,世人合称“孙武孪王”。
话说蒲松王子之所以能称王,有几个关键之处:第一,他活捉了昏君葛朗黑聋,并亲自把他押回阿罗达蒂城。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毫无争议。第二,他把泰阿亲王的缠蛊破了。
当他在五彩元洞前,听三爵爷说了那番话以后,“每当那咒儿发作,疼的他满地翻滚,但是王子嘴上却不停地喊着:哥哥,哥哥,我知道你还在人世……”,虽然他没有亲身经历,但他的心儿却像被针扎似的,生疼的很,所以他便默默记在了心里。他一回到阿罗达蒂城,便细细询问了弟弟中蛊的情况。
蒲松是个说打就落的急性子,跟牧竖的三思后行的性子截然不同。
于是,蒲松便使了阿罗达的益奇,三下五除二,便破了婆罗林下的四盥彗蛊,牧竖得人身自由,大悦。益奇,又名天煞孤咒,即是麻、痹、泥、煤等四物咒,其性极毒,其能解毒。四盥彗蛊,又称射风的尾巴,便是角、虱、魍、魉等四虫蛊。就是利用以毒攻毒,使体内的彗蛊化作发冷的冰,睡的尘埃,散石游岩,排出体外。这一条,也是无人替代的,或是功德无量的。
当时,连西伯都止不住泪水,跪抱着两个王子,一左一右,激动地泪流满面,无暇顾及说话了。这第三条,也是无可挑剔的,蒲松王子为长,而牧竖王子为幼。这第四条,蒲松王子能耐大,法力无边,这一条,牧竖王子是自叹不如的。
水影、水稻二人先把这四条总结归纳了,然后并给牧竖王子说了,牧竖王子听了,反而一笑,说:“二位先生说的都对,这些我也知道,不如我再加上一条,我会去找哥哥,把立新君的大事尽快定下来,择日登基,况且,国不可一日无君,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吧。”
二位先生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又沉吟了半响,水稻瞄了水影一眼,意味深长地说:“这样一来,显示了兄弟情谊,确实难得,毋庸置疑,这固然是好,然而却不圆满。
据我看来,蒲松王子的性情是我考虑的,牡丹虽好空入目,枣花虽小结实成。”
接着水影说:“不因渔父引,怎得见波涛。天上众星皆拱北,世间无水不朝东,奈五行不是这般题目。”
牧竖王子轻叹了一口气,也瞄了水影一眼,说:“牡丹也好,枣花也罢,笋因落箨方成竹,鱼为奔波始化龙。记得少年骑竹马,瞧瞧又是白头翁。况且兄弟相害,不如友生。外御其侮,莫如兄弟。葛朗黑聋就是一例,其兄狄斯绝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大敌当前,合理可为,规矩莫争,就这样吧。”
看窗外,一缕缕新的阳光照耀到了孙武大墙的墙头上,那里生了几株不起眼的小草,长得嫩嫩的,绿绿的。然潇潇洒洒,却枯荣自知。
每一次,风的肆虐,它就会增一分坚强。
每一次,雨的洗涤,它的叶子便减一分卑微。
记住:增一分坚强,才会孕育一个又一个新的生命的意义,减一分卑微,才不会在以后风雨飘摇的夜里孤僻独明。
言归正传。话说这世上的大大小小的事,终究是逃脱不掉一个情字,或亲人情,或友人情,或爱人情。
有一句话叫墙有缝,壁有耳,好事闭门,恶事出门。
四日战争的事,大巴竺宫终于听说了。但是也晚了,是十分晚了。
尤其听到葛朗黑聋的事,他这个哥哥,犹如五雷轰顶,顿时大发雷霆。整整一天,狄斯都在大巴竺宫气急败坏地狂喊怪叫,咬牙切齿,发着毒誓,痛苦不可明状。
东野一言不发。
不言而喻,此时此刻,阿罗达蒂城却是将面临它的人生历程的第一个真正险峰:路逢险处难回避,事到头来不自由。药能医假病,酒不解真愁。预知狄斯为了救弟弟葛朗黑聋,将使怎样的诡计?而牧竖一世、泰阿亲王又如何应对这迟早会来的战争?阿罗达蒂城,这个刚刚降生的“婴儿”能化险为夷吗?能经受起大风大浪的考验吗?我们拭目以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