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的确是个宝贝,等她种出来再让别人傻眼吧!
哦不对,傅若颜突然警醒起来。 树大容易招风,她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小新人付言了,只是频繁晋升堂主暂时压一压,没给她一个正式看诊大夫的职位,其实现在在内部大伙都知道付言的医术不亚于任何一个长老了,可以完全胜任看诊大夫的,只是碍于种种还被迫压在人家手底下当首徒而已。有时候内部人看病还会拐着弯找付言呢。
所以现在敬佩她多,憎恨她的也多,尤其是二房那边的死忠粉。
傅若颜摸了摸下巴,可不能因为这些明争暗斗把这株无味子给害死了,不能这么暴露在这药圃里种!
这里连个栅栏都没围,来个人一脚踩死她都没处申冤去。
于是傅若颜小心翼翼的扣动无味子四周的泥土,打算给它挪一个位置。还好现在还没长成型呢,挪一挪不是大事。
傅若颜拿了个大花盆装起来准备拿去自己房间窗台放着,又疑神疑鬼想到会有人去她房间做手脚。
想来想去灵光一闪,傅若颜端着花盆去了杜元的后院!
这家伙一向忠厚老实,又没得罪过什么人,关键是最不起眼,肯定没人来他这捣鬼。
届时杜元在屋里呢,看到傅若颜来到他后院安置什么东西,他直接从窗口处跳向了后院。
“付言你往我这放什么呢?”杜元探头探脑的。
傅若颜顺便也要嘱咐他,“这是很珍稀的药材叫无味子,从今儿起我把它送给你了,我也会按时过来照顾它,你不要当野草给拔咯。”
谁知杜元半天不说话,傅若颜抬头便看到他一脸不豫努嘴的样子,“咋了?”
杜元道:“你是怕有人想害你的药,所以送到最不起眼的我手里吧。”
傅若颜呃了声,有些难以启齿,“也不是……”
“不是,我又不怎么医术,那你干嘛把那么珍贵的药送给我。”
“哎哟你还钻牛角尖了呀!我说的不是,指的不是你不起眼,只是你平时为人和善,没招什么人恨。至于我你晓得的,我是大少爷介绍进门的,二房那边都把我当眼钉呢,我哪有你这么招人爱对不对?”
杜元有种错觉,觉得付言声音好甜,竟然他听过那些丫鬟的声音都好听还要柔软,旋即舒展了眉,“大男人什么爱不爱的。好啦,我相信你!其实我最近不开心,是因为在想你跟我说的话。你说我适合去专门给病人当看护,我先前心里头很气觉得你是看不起我。可后来逐渐证明,我确实挺喜欢照顾人这活儿的……可你不知道我想大夫的志愿是我爹灌输给我的,他说入了这一门必须当个郎才算回事……而且医馆里也没有专门照顾病人的职位啊。”
他原来不开心的是这事儿,傅若颜拍拍他的肩,“杜元,以后会有的,相信我。”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会设立啊,还有床位什么的……到时你是看护的头儿。”傅若颜幻想着。
他说得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杜元挠头嘿嘿笑,“我不要做什么头儿,头儿是看管手底下人的,我还是只愿意做一个照看病人的。”
傅若颜被他逗乐,两人敞怀的笑,畅想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