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皱着眉,没听进后边的话,脑海里老是想着黑不溜秋长得跟男人似的姑娘……那得是什么样的怪物?
她嫌弃兮兮的道:“这么丑,将来怎么生得出好看的孩子,不能让我们家香火世世代代的丑下去吧……”
“行,您想要个漂亮儿媳,您自己找去啊!你们家兴鸿不能成武不能,谁不晓得他是个让瘸子老爹高龄祖父下田都不愿自己下田干活的懒鬼!嫁给他还不得饿死啊!”媒婆对卢兴鸿的荒唐事耳熟能详,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已违背了媒婆嘴甜的准则,忍不住冷嘲热讽了起来。
丁氏也硬气也不起来反驳,因为这也是她最不满儿子的地方!尤其当知道卢兴鸿与仕途无缘,她都懒得维护那个蠢笨儿子了,现在仍然记挂着他的终身大事还不是为了为卢家延续香火。
“行吧行吧,带我去看看人,只能勤快啥都行!你不晓得我把老腰喔,全家洗衣煮饭的活儿都落到我肩。”
如此,当天下午跟媒婆了山,爬了许久许久的,山山下更冷,丁氏将袖子互插着还抖索不停。
她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啊,以前有机会给儿子选择那么多莺莺燕燕,现在居然为了挑个丑媳妇要忍冻山。
可她和媒婆山后竟然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处小竹屋前,一个黑不溜秋的高大姑娘依偎在一个壮汉怀里,甜甜蜜蜜的样子。
丁氏看得双眼冒火,走去大骂,“真是我的好儿媳啊!还没过门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简直是个狐媚胚子!”
那壮汉将黑姑娘掩在身后,一拳毫不客气的揍了过去,“你嘴巴放干净点!她是我的女人。”
身后的姑娘一脸娇羞的样子。
丁氏被打得一屁股坐地,嚎哭起来,“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啊,儿媳妇偷汉子还有理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眼看两方又要打起来,媒婆干净跳出去,“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小丁香儿,你不是还没成婚吗?这个男的是谁?这可让我这个媒婆不好交待啊,做了个有主的媒,这可怎么好!”
那被唤丁香的姑娘晓得是己方的不好,赶忙伸出长手臂将壮汉拉了过来,对媒婆道:“真是抱歉了李婶子!我先前真的不晓得大牛哥喜欢我这么久了,他刚刚才跟我表明心意……做媒的事还是算了吧,我已经有大牛哥了,赶明儿会请婶子喝酒的!”
说完挽着那块大牛进了屋。
丁氏简直想哭,这叫什么事儿。讲个丑儿媳她已经很不平了,现在还被人抢走了!
她何曾这么落魄过,最差的东西都要被人抢走!
媒婆无可奈何,只好赔笑着把丁氏送了回去。心里暗道老卢家这半年来可真是时运不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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