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那天有没有要紧事,赵湛道:“到时候再说。()!”
到了分岔口,傅若颜将围脖还给他,赵湛推过去,“这个你先用,等我猎到狐狸皮再拿回来。”
“哦,这么大方啊?是不是对你那些朋友也这样啊?”傅若颜眨巴眨巴眼睛。
“不是,他们每人都有一条,自己能猎到。”
“……再见。”
傅若颜回到家,发现大房那边又吵嚷不休了。
原因还不是丁氏为卢兴鸿张罗教书先生那事儿。
卢兴鸿受不了丁氏的逼迫最终还是去了。
可他有没有学问不知道,但绝对是带坏人的一把好手!
整日里带那些孩子们不务正业,等书院院长一走,他翻了天做主给学生们自由活动。
有时还和他们混在一起打闹,斗蛐蛐掏鸟蛋什么事都干,是不读书。
因为院长怕他能力不够,让他教的都是四五岁的刚启蒙的儿童,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是可塑性最强也是意志力最薄弱的,哪分得清好坏,才不喜欢别人拘着他们,跟着卢兴鸿疯玩。
卢兴鸿也不是个彻底没脑子的,做得还挺隐蔽,每天掐算好了时间院长会去哪里,如果不出去他们也不敢出去,只留在课堂睡觉,鼓声一响他们撒手回家,好不快活。
可这世哪有不透风的墙,一天一个孩子的父母们见孩子布包滚的全是泥,摘下来洗,好家伙一翻出来里边书没几本,还全都是崭新的,除此外蚂蚱虫子倒是翻出来不少。
书包里全是玩的那能学得进去东西吗?在父母逼问下,孩子把老师卢兴鸿招了出来。
他们听了可急得不行,立刻去找院长理论了,看他们学院请了什么好先生!
院长遭到了劈头盖脸一通骂,转而去教训卢兴鸿,问他怎么回事。
事情果然没能掩藏得住,于是卢兴鸿才做了半个月不到卷铺盖走人,连丁氏送出去打点的钱都没赚回来,又回家来窝着。
丁氏不死心啊,学院又不止一间,她又去为儿子谋职。
没想到这回没有任何一家学院肯聘请卢兴鸿当教书先生!不管丁氏贿赂再多钱都没有,除非她能自己开一个学院自己做主去!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卢家山穷水尽且不说,人家不愿意招聘卢兴鸿是因为他不负责的带人孩子玩闹的事情已经传扬开来。
莺歌村父母们为了孩子前程都是万万不会再接受卢兴鸿那样的人来教,否则人家只能把孩子接走那书院不是倒闭了?
丁氏到处碰壁,回来看着卢兴鸿那副依旧悠闲自得的样子很是绝望。
“还想偷懒!给我干活去!你现在没什么指望了,老娘辛辛苦苦的找的笔墨工作你不做,你想等死啊!不肯干去干活,卢家不养吃白米的!”丁氏前去抢卢兴鸿手的蛐蛐罐儿,将它一把砸了,两只斗得如火如荼的蛐蛐儿也在她脚底下化为一团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