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瀚不同。人在的时候他们当成牛一样把,觉得他都是应该的,所以他的存在感很低,他这一走,家里瞬间像被抽走顶梁柱似的,要塌了。
卢老汉觉得这个家还是不能没有梁瀚,也恐怕再没有一个傻男人肯入赘到他们卢家来,想了想便对卢桂枝道:“桂枝啊,我想瀚不会对你这么绝情的,他可能正在气头。我们手里刚借了很多钱,你明天带一两出去给他买点好吃的送梁家去,再哄哄他,他兴许能回来了。”
听到这话的卢桂枝振奋起一丝精神,“会吗,真的会吗,那我明天一定要把他哄回来!”
丁氏听到这也想到了别处,“我们也再拿点钱出来去贿赂贿赂夫子吧,他不是想要钱吗!得了钱能把污点划去,我明个儿亲自登门拜访!”
一个个的充满了挽回的希望,但今晚依旧睡得不安稳。
这是这么多年,梁瀚头一回没睡在她身边,卢桂枝缩着脚抱成一团,眼睛洞视着漆黑,觉得陷入无边无尽的寒冷。
那个人像空气,在的时候没觉得什么,不在了像要把她生命都停了。
一家人都是好不容易捱到早,也可以说一夜没睡,起来早早的去各自办事了。
又到了晌午,焦急等在家的卢老汉卢老母看到丁氏和卢桂枝差不多一同归来。
可是丁氏脸表情难看,卢桂枝身边也没带回来梁瀚,情况好像不妙。
卢老汉迎去问,“你们事情都办得怎么样?锦绣你先说。”
丁氏脸色惨白的摇了摇头,“不行,真的是官府下的公,我家兴鸿再也和功名没有缘分了。那个天杀的县官,冤枉别人打压别人借我们的由头是了,为什么还要弄个帮凶的罪名!……”
“嘘!”卢老汉介于不敢跟儿媳动手动脚,朝卢老母使眼色赶紧去劝,卢老母老泪纵横的捂住丁氏的嘴,“别胡说,县太爷不是我们能诋毁的,想再害我们一家人一次吗!不念不念了,我看兴鸿也不是读书的料啊。”
是啊,丁氏点了点头,所有的盼头全空了,梦全碎了。她甚至惨淡的想,以后是不是要供养一个傻儿子,因为卢兴鸿什么都不会做。
卢老汉叹了口气又看向卢桂枝,“你那边呢?瀚还在生气吧,算了,多去几次,他总会回来的。这是他的家,他跑不了!”
卢桂枝捂着嘴呜呜咽咽的说起来,“他不在了,不在了……”
“不在是什么意思?”卢老汉以为是亡故的意思,细想又不对,梁瀚还有妹妹照顾不会轻生。
“我一大早去了梁家门口等了好久,敲了很久的门。后来有人经过才告诉我,昨天他们连夜把房子和祖产都卖了,那儿已经是别人的屋了。瀚哥不知带着雅兰去哪里了,我的瀚哥!”卢桂枝像一个孩子一样蹲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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