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犯难,丁氏哈哈大笑起来,狰狞而张狂,“这事本是你做错了,你还做梦想抱得美人归吗!你这种母狗也去啃一嘴的人老娘不稀罕了,要坐牢你去做,我绝对不会妥协!”
说罢同样看向两位高堂,“你们二老只要敢答应他,我明天带着桂枝和兴鸿出去过!看丁香菊这个老女人还会不会为你们老卢家传宗接代。”
人最在乎的是切身利益,尤其在这卢家里,他们对丁氏的偏颇与其说是偏爱,不如说是畏惧。这个家的亲情淡薄,他们最看重的只能是自身利益。
丁氏这话一出果然把他们唬住了,两个老人的风向开始偏向丁氏那边,指责卢正茂的不对。
卢正茂眼珠子转了转觉得事态不妙,转到丁香菊身边,摸了摸她的小腹,“香菊已经怀了我的孩子,这是我非娶她的理由。爹娘要是不打算要这个孙子了,纵容丁锦绣闹吧。”
“什么?!”老两口惊呼。
这下可不得了,老两口赶紧走过去丁香菊身边问东问西的,完全倒戈。
丁氏懵了,大吼,“算怀了也把他打掉!孽种休想进卢家的门!”
卢老母护在丁香菊身前,准确说是想护住丁香菊的肚子,她瞪了丁氏一眼话语里充满了坚决,“锦绣你别闹了。正茂他男丁子嗣不多,这是我们卢家的种,谁要想伤害他先从老身尸体踩过去!再说这是条人命呀,打掉他不是作孽吗?!事已至此只能让香菊嫁过来了。”
卢老汉也深以为然,“锦绣你要顾全大局。你先前打骂正茂我们不是也没帮?教训过行了,再说要打掉我们卢家骨血的话我先把你赶走!”
“你,你们……我要带桂枝和兴鸿出去过!你们休想他们给你们养老送终!”丁锦绣知道大势已去,开始耍无赖起来。
卢老汉斟酌了会道:“随你的便吧。”
他们不止一次对卢兴鸿失望过,从他考了这么多年也没举,到后来沾染赌博和勾栏,还有平时生活点点滴滴的懒惰和冷血……故而他们才对丁香菊肚子里的孩子抱有诺大希望。换句话说倘若卢兴鸿是个有出息的,他们至少也要看在他的面考虑帮丁氏,而不去为一个没成型的婴孩做这有风险的赌注。
可现在告诉他们他们尚存另一个孙儿可以寄托厚望,那干嘛还死盯着一个不成器的卢兴鸿?
丁氏咬碎了槽牙恨不能扑去把人活撕了,可她知道不能。
孩子是丁香菊的保命符,她冲去全家老小非得跟她拼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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