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颜捏着药回来时一家人还在那争吵不休呢,一会说去捉卢兴鸿把钱追回来,一会又将矛头转向了富亲戚梁雅兰求她垫巴点,梁瀚又扯着嗓子闹绝对不可能。品書網 一家人还吵得线岗了。
傅若颜不管他们,到了厨房烧柴给老太太煨药,听着外头唱戏似的声音时间倒过得挺快的。
他们个个都是金嗓子,傅若颜端着药进去了还在那嗓子。
坐床前喂老太太喝了药,细心的帮她擦了嘴角的药水,约莫一刻钟后老太太缓过劲来了。
“颜颜厉害啊,不输男儿,以后当个大夫可别忘了多提携提携你表哥。”卢老母满眼欣慰的望着傅若颜,像望着救苦救命的观世音菩萨。她刚刚都以为自己挺不过这一关了,没想到这个外孙女不知给她喝了什么杨枝甘露救活了!
傅若颜嗤了一声,翘起个二郎腿,“我是不会提拔他的,我恨不能离他越远越好。我也奉劝您老一句,别把宝押在这个不孝孙身,早晚有你哭的一天。”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们表兄表妹的,遇着苦难要扶持度过,我们老一辈想多子多孙图的什么?想你们抱团起来不被外人欺负,壮大卢姓,散了可怎么行!”
“得,您也别在我面前倚老卖老了。其实你心里也明白卢兴鸿是个靠不住的主儿,不是想践踏我们这些孙女外孙女护住你的孙子吗?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不明白你们怎么想的,养儿防老,女儿孙女不能送终了?不用说等以后看,现在,卢兴鸿拿着你的药钱去花天酒地不管你的死活,照顾你的还不是我们?”
卢老母听到最后一句猛的咳了声,似乎被气得旧疾复发。卢兴鸿竟然抢走她的药钱不顾她的死活?她当外面吵什么吵那么大声呢!
傅若颜叹一声弯腰帮她顺气,“我说这些也是怕您日后后悔,毕竟您生了我母亲也等同于间接给我生命么。您要听不进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得了,继续宝贝您的大孙子,我没意见。”
给卢老母煎药治病的事一家人很快知道了,都感谢苍终于有救了,又不免夸了傅若颜一番,对她医术的认可又更了一层。
卢家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典型,有了傅若颜救命啥都解决了似的,卢兴鸿的事没再追问,也没说要付给傅若颜药材的钱。虽说帮自己外祖母瞧病是理所应当的,那是站在傅若颜角度的。身为长辈的该给的还是要给,接不接看她的,可卢家人压根没这个觉悟,提也不提。
不光不还她药钱,丁氏看到傅若颜在煎药还舔着脸进来问,“哟,咱们家出了个大夫可真了不得,以后哪说道都有光。要早知道你会这一手我们先前也不用那么急了。现在好了,不仅眼下问题解决了,是以后生病也不怕了。”
以后的事自会事论事,傅若颜懒得跟她争嘴,懒懒打着扇子煽火,“您有事儿吗,没事去看老太太吧,厨房小,容不得两个人打转。”戳眼前是个障碍。
丁氏摸了摸自己的老黄脸,舔着嘴,“最近为家里操心的哟,皮肤又干又起皮儿,来小日子头一天疼得我满地打滚儿!想着有没有什么方子调养调养?你田里有药吧,那正好。”
“没有。”傅若颜干巴巴的回答两个字。
这么不给情面,丁氏没几下原形毕露,“给点脸蹬鼻子眼了是吧!救老太太的药都有,我的怎么可能没有!你不说我自个儿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