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梁瀚这个间人不好意思,主动开了口,“娘,人家的粮食,让人家搬走吧,都这么晚了人家也该回去了。”没办法粮仓钥匙掌在丁氏手。
丁氏掏了掏耳朵,“啥,什么粮食?”
见对面那几位差爷面色不好的拉下了脸,梁瀚窘迫,低声咳咳道:“不是说好了,这些兄弟要一成的粮食作为报酬,你自己不是知道的吗?”
“我知道,那是你妹夫和他们的约定,可我没说我们卢家也要跟着照办啊!我们不像亲家妹夫有俸禄可拿,全年指着这次的屯粮,哪有一成粮食给别人哟!我还以为他们是单纯来帮咱的呢,给两顿饭吃不错了,哪有收东西的道理!”
要是钥匙在自个手,梁瀚不待下来受这窝囊气了,他脸色胀得通红,“那总不能让人家白帮忙吧?两顿饭做得什么!”
秋收都过了,又没有白纸黑字画押,丁氏能赖得赖,“雅兰不是说了吗,人家能帮忙是人家的福气,哪会跟我们要东西。”
这是打定主意不给了,五个人再也坐不下去,起身告辞。
可人家也不是能吃亏的,这个头儿要不到工钱,当然去找介绍人。反正次日梁雅兰来了家说道这事,讨要个说法,明明是帮卢家收粮食,最好倒好,冤大头要她丈夫来当!
丁氏哪敢得罪当官的亲家,早想好了说辞,“雅兰啊,你回不是说那是他们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吗,哪会跟我们卢家计较这点粮食,我没有给。”
“可人家是计较了,还问我们耀琨给。”梁雅兰咬牙切齿的,差点没蹦出开骂,怎么有这么无耻的人。跟雇了人干活不给工钱的黑工头有什么两样。
丁氏顺嘴接道:“呀,原来是亲家妹夫给了,那真是多谢了!你们有朝廷俸禄,吃穿不愁的,我真是羡慕得紧,哪像我们农家为一斗米折腰,哪怕一粒米都是我们的命啊!”
梁雅兰知道这是要不回来了,好歹哥哥住在这,总不好撕破脸皮,只能吃下哑巴亏走了。谁叫她先前把话说那么满呢?要是警惕一些得丁氏自己出粮食请人的准话再给她介绍人,也没有这笔冤枉债了。
妹妹虽然没怪他这个哥哥,梁瀚却恨自己的不用,身为哥哥竟然还给妹妹添堵。
卢桂枝今晚没注意到梁瀚的不良情绪,坐床半天了没见他过来伺候,不满喊道:“瀚哥!洗脚水,我要洗脚睡觉了!”
梁瀚默了会,还是出门去烧洗脚水了。帮卢桂枝洗脚时他突然昂头道:“我给你们卢家当牛做马无所谓,可你们再坑害我妹妹小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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