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源眼底坦荡一片,嫌疑洗清了几分,傅若颜点头,“英雄不问年龄出处,我纵然小,却是个从小在神医身边耳濡目染的大夫。总归耽搁不了赵爷爷下葬时间,何不让我一试?”
见她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赵夫人微慌,“不可,万一你弄坏老太爷的尸首怎么办!那也是破坏风水的。”
“赵夫人无须担心,我做的试验不需要在赵爷爷身动分毫,”傅若颜转头对赵思源道:“第一个试验,还请赵老爷为我找一只哦不,五只白兔来,数量多了更有信服力。最好找用来吃的兔子,若是金贵人家喂养的宠物死了的话麻烦了。”
几只白兔而已,赵思源挥手吩咐下去,“照这位姑娘的话去做。”他不是凶手,有人害他爹他自然恨不能将凶手碎尸万段,现在听信这个小姑娘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五只白兔连带笼子一起端来了,线状的排成一列,精神头特别好,抖着兔耳朵嘬着三瓣嘴。
傅若颜走到第一个笼子前,伸手将小白兔捉了出来,在指尖把玩。可越看大家越觉得不对劲,小姑娘手劲太大,兔子蹬弹着腿儿红眼直翻,喘不过来气的样子。
傅若颜一边在兔子身使劲拧巴,一边若无其事的解说:“导致尸体发紫的原因有很多种,较于所有生物来说,死前尸首受到暴打虐待,或自身带有疾病,对于人来说更偏向于后者,要是死之前气不顺,被激怒过度愤怒,或者过度感伤某件事,都会导致气不顺。其原理都一样,气血不顺,血液流畅受到阻碍,成为淤血,阻滞堆积在皮,血变成了黑色的……”
“兔子反应很快,约莫一刻钟能见结果了。这一只是被人为阻滞血流的例子。”傅若颜淡然的丢下一只被她弄死的兔子,将魔手伸向了第二只。
大家甚至已经忘了听她说什么,愣愣盯着一只只鲜活的兔子在她手被玩死,脑海里飘过七个大字——戴着面具的魔鬼。人家这年龄的女孩抱着兔子说可爱,她倒好,活生生玩死兔儿们还面不改色的解说。
她摆弄到第五只时,第一只开始了变化,又通体雪白变成了淡紫色,简直邪乎!
傅若颜问先前那大夫要了几根银针,捻着缓缓刺入第一只兔子的皮肤,在拔出时,她大拇指有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白色粉末,挨在那银针……
后抽出来的果然是黑血,傅若颜朝大夫那睨了眼,哂笑,“所以说,庸医害人,随意被这么唬弄过去,赵家怎么发得起这么大家业的?”
赵思源拧眉,不懂这丫头干嘛说话带刺,是想彰显她能耐吧?!
才试到第三只,赵思源已经信了七八分,不满的睨向大夫,“你是从哪请来的山野大夫,连个小丫头不如?我们赵家差点因为你冤枉了我儿子,害凶手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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