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完了,只剩下母女俩,空气恢复得清新又自在。品書網
傅若颜说要小半块地种东西,卢氏直接做主划给她一半。要不是种香料必须这么多地方,算把所有土地都给女儿卢氏也是乐意的。
看小丫头挥锄头挥得像模像样的,卢氏笑着问道:“颜颜,你种的都是什么啊,野花吗?”她想十二岁的小姑娘也只能种些花花草草了。
傅若颜歪了歪脑袋,打算等收货成果了再给母亲一个惊喜,便卖关子道:“是能让娘变得更漂亮的东西!我不是说觉得自己太瘦了得补补吗?娘也跟我一起补。”可算卢氏底子好,那皮肤跟云锻一样怎么都饿不枯似的,唯有那双手捂着她时可感受到厚厚一层茧。
卢氏闻言素手下意识捧脸颊,微垂的杏目浮无限凄凉,“再美有什么用,又没人欣赏。”
傅若颜诧异的微启唇。卢氏的眼神怨而不哀,悲而不绝,眼底更多的是…怨念。再加这话,是抱怨她爹死得早,还是抱怨没再遇个合适的?可两者都不符卢氏那温水潺潺的性格。
短暂的静默唤醒卢氏的思绪,她忙将手放下,掩饰的去挥耙子,“娘的意思是,我不需要补,全部给颜颜吃好。”
“喔嗯……”傅若颜还在品味卢氏刚刚的神态举止。
静谧的午后惬意又温暖,可这时两道纠纷的吵嚷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那声音由远及近,很快蹿到了卢家这边。
那杀猪般的声音吵醒了不少午睡的人,引得家里妇人纷纷站到外头观看。
“我叫你喝酒,今儿茅坑拉得全是血!你非要让老娘做寡妇是不是!那与其让你喝酒浪费家里钱死掉,还不如让老娘砍死!你站住!”
一个长得还算圆润漂亮的年轻妇人提着把杀猪刀在肩追着前边一个男人。让这么俏生生的女人守寡?真不该!一时间光凭外貌众妇人偏向了那女人那边。再仔细听她话头下来,差不多了解了又是家里出了个酒罐子惹的祸!
能喝酒和酒罐子差别可大了,村里人知道些粗浅医识,喝一点酒暖胃,喝一点酒益寿延年。可若是有贪杯的整日醉醺醺的那引发的病症还要大!村里不少死于喝空肚酒没命的男人。于是众人更偏颇向那妇人,觉着她教训得好。
卢老母她们也走出来去前头观望了,傅若颜和卢氏也正好做完手的活儿前去驻足观看。
那对夫妻好巧不巧停在了卢家的门口,饱足了卢家的眼福。
只见那男人已经跑得气不接下气,一张脸惨白不见一丝血色,同时还拿手捂着肚子,“月,月娘,你听我说,我真没喝酒……”
“还狡辩!”见男人停下来了,妇人也一屁股坐在地喘气。
那男人摇着摇着头,突然两眼一翻栽倒了下去。
妇人心一突,赶紧爬起来走过去瞧,“你别装死啊你……”
谁知她刚凑近,那男人哗啦血崩似的,从背后不知哪儿溢出一地的血。
“啊,峥嵘!”妇人呜哇大哭起来。
傅若颜从他们只言片语猜出什么,赶紧走过去道:“先抬进我们家里吧。”
“啥?”那妇人吊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