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秦把罚款令交到袁凯手中,望着高台上的赵寻,一脸嘲讽道:“我之所以要这么多钱,就是因为屡教不改,再说罚款本来就是按照承受能力来的,你们狂党占据一个试炼之地,钱肯定不少,罚一万很多吗?”
“那,无量党的人,你怎么不找他们的麻烦?”邵扬也有些生气,那门口的臭气,让他这种不怎么讲究整洁的人,都忍受不了了。
“我,不,管。”
田秦一字一顿地大声说出这三个字,一脸不耐烦:“那门口离你们狂党近,出什么问题,我就找你们狂党。”
众人顿时沉默下来,刑堂在内院的地位,就如同是弟子之中的官。正所谓官字两个口,怎么说也不可能说得过他们。
“这钱,你们就别想在我们狂党拿了。”
坐在椅子上的赵寻,鄙夷道:“你们刑堂这么厉害,居然任由无量党在我们的地盘猖狂,本身失职,还敢找我们要罚款,我没告到府主那里,就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田秦一听到府主,顿时语气一短,但仍旧强撑:“你只要不给钱,我也告到府主那里,我看看是你的道理大,还是我们刑堂的道理大。”
赵寻站起身:“那我们现在就去府主峰,把情况全部说出来,让府主来给我们评评理。”
一见赵寻站起来,居然真的要去府主峰,田秦的气焰顿时消减许多。
他举起手指,指着赵寻,一脸怒意,却半天无话可说,最终憋出来一句:“你无视法纪……”
“法纪?”
赵寻嘴角轻蔑一笑:“你自己都明知故犯,对我们打压,对无量党偏袒,这是内院法纪允许的吗?”
“哼!强词夺理!”
田秦不敢再说下去,一转身,便是朝着洞口走去:“你会后悔的。”
赵寻望着他的背影,再次回到座位上。这田秦一张嘴硬气,实则什么也不敢做。
“喝!”
就在这时,洞口外面,传来一道异口同声的练武之声。
袁凯等人,立即把目光看向赵寻,不用猜赵寻也知道,这就是始作俑者无量党的人,又在那里闹事。
当即,在赵寻的带领下,狂党众人朝着门口走去。
一出来,便是看到一百多个无量党的弟子,已经列好方队,一会儿出拳,一会儿动脚,竟在那狂党的空地上练武。他们旁边就是一堆昨晚制造出来的垃圾,臭味熏天,离得近一些的弟子,一脸难色,但还是不愿离去,忍耐着练武。
都已经是真武境了,讲求的是修内在。普通基础武技的武功,只是在灵道境界,为了打基础才修炼,这群人明摆着就是来找事。
赵寻上前一步,口中吸了一口气,而后朝着那些还在装模作样的弟子,一语轰然喊出:“都给我滚!”
他的声音蕴含了真武境中期的威能,震耳欲聋,那些修为低的弟子,顿时抱着耳朵蹲下来,痛苦不堪。其他弟子,距离赵寻近一点的人,立时便是被吓得逃开。
内院之中有规矩,不准任何人动手,哪怕是切磋都不行,所以那些人之所以逃跑,只因为做贼心虚。
“怎么了,怎么了?”
正在这时,一个满脸戾气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几人,一看便知他是无量党的党魁。
“此人名叫钱阳,根本没办法讲道理。”
袁凯望着钱阳,在赵寻耳边稍作介绍。
“我说,滚!”赵寻再次把话语重复了一遍。
他一眼扫去,发现钱阳年纪不小,三十有余,但是修为却很一般,只不过跟他一样,气海境中期而已。
“我们凭什么滚?”钱阳一副愤怒的表情,眼神之中显出几分忍耐,仿佛是赵寻在浪费他的事情,在给他找事一般。
“凭你奶奶个腿!”赵寻指着钱阳的鼻子,说道:“这是我们狂党的地盘,哪里轮到你们在这里撒野。”
虽然被赵寻骂,那钱阳却没有产生多少怒火,不屑道:“这里是你们的地盘?你们的地契上,可曾有一条说明?”
光川武府的地契之上,只是给出洞府的所属,对于洞府之外的部分,算作是所有人共有。
这钱阳显然是知道这一点,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他猖狂了。
赵寻声音冰冷,指着那远处的一大堆污秽之物:“就算这里不算我们狂党的地盘,但是你们在我们门口,弄的这么脏,这么臭,而且不分时候,吵的我党弟子夜不能寐,日不能修,可曾有你们一丝道理?”
钱阳偏着头,眯起眼睛,用手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我们无量党,爱在哪里修炼,就在哪里修炼,你们管不着。”
这钱阳明显是过来耍流氓,赵寻没想过说两句话就能解决,只是一笑。
那钱阳见赵寻笑起来,他也跟着笑起来,两人都是乐不可支,仿佛两人听了只有他们两人理解的笑话一般,末了,钱阳的止住笑意,摆摆手,冷声道:“我们无量党就是这样,把你们狂党恶心走,然后占据你们的洞府。”
他盯着赵寻,眼神猖狂:“我们这么做,你们肯定很生气,但是又能怎样?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来,来,来!”
一边说着,钱阳便挺着胸脯,朝赵寻走了两步。
“哈哈。”赵寻笑了笑,而后声音一冷,说了一句:“好。”便带着众人走回洞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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